雁狢仔细端详着木秋萌那灵气十足的双眼,缓慢地解释起来。
“但是这药凉了又得重热,还是按时给侧妃娘娘送去吧,”
木秋萌腾出了一只手向雁狢摇了摇表示告别,“太子您知道的,您关不住我的。”
“你不妨听我说完再走,”
雁狢也不阻拦,他知道要走的人总是会走,就像该死的人也必须得死,无论方式如何,“你在御药房做事,不如来我这东宫,我这儿有一个闲差恰好空着。”
木秋萌眯起了眼,她不知道雁狢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把她招过来?
“我能保护你不受伤害。”
也是,在东宫吃住干事儿虽说天天得看张灵柚那张脸,这个太子对她暂时确实也没什么威胁。
而且离他越近,打听到的朝廷要闻越多,知道雁狄的事也越多。
雁狄他,这辈子叫他娶我是不可能了。
“你为什么要一直袒护我?”
木秋萌直截了当地问道。
她看不明白的人就是他们兄弟二人,都是一样的闷葫芦,卖的药永远也让人很难猜到。
“你是我一直要找的人。”
雁狢眼神很深沉,那样的眼神,不像是说谎。
“一直?”
“从小。
你就在我梦里,不过比你现在年长,是完全长大了的你。”
“我长大了什么模样?”
“心向往之。”
“啊......不说了怪不好意思的。
我来了东宫后你说话不算话怎么办?你的侧妃娘娘不可能喜欢我的。”
“有我在。
东宫太子说话可以不算话,雁狢对木秋萌说话不能不算话。”
木秋萌现在明白了,在这个宫里让人互相尊重的原因,无非就是受人俸禄,看人眼色。
她在太子这里重要,别人自然就给了她尊重。
这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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