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天天叫外卖,所以哪天碰巧又是饿着肚子洗澡的话……就又晕倒了。”
“你闭嘴啊!”
安澄恼了,真恨不得找个棒槌去照他脑门子敲过去。
他眼瞳清亮,凝着她,竟然反倒笑了。
“杜伯伯您瞧,她竟然对我这么凶。
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学校,从来没有人敢对我这么凶呢。”
他的话轻轻袅袅,却叫杜松林面上腾地通红。
“澄澄……”
杜松林扯住女儿:“不能没礼貌。”
汤燕犀歪歪头:“不过没关系,我不会往心里去。”
“如果是因为关心一个人,反而遭到那个人误会的话,这样的委屈,我愿意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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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这样,明明是在捉人短处、卑鄙地威胁人,却能做出这样一副双眼清亮、心底无私的模样来!
安澄知道爸已经指望不上了,爸白活了一把年纪,三句五句话之间就已经被那假面的家伙拿捏于指掌了。
也许下一分钟,爸就会立即带着满脸的感动,赞同他的话,让她跟他一起去寄宿,还要郑重将她拜托给他,甚至还要千恩万谢~
“你,跟我出来一下!”
安澄不能让事态继续滑向不利的方向去,她上前一把拎住汤燕犀衣领,将他往外扯。
“澄澄!”
杜松林惊了,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女儿。
汤燕犀却一点都没挣扎,顺从地跟着她往外走。
只是轻声细语地说:“杜伯伯说我在发汗,暂时还受不得风寒,所以别出门,行么?”
他还这样一副神态,整得自己像个受,而她才是女恶煞!
她咬住牙关,低声警告:“闭嘴呀!”
他还虚弱?他还受不得风寒?她才不信!
他前面那一连串的,还不都是整景儿,都是扯淡,都是唬弄爸的!
不过他的话还是取得了效果,杜松林也见了也忙拦着:“澄澄!
你们两个有什么话可以在家里说,真的不能让他出去吹了风!”
他目光柔柔静静地落在她几乎要冒出火来的眼睛上,清清静静地忽地话题一转:“……正正呢?”
她愣了一下,直觉答:“在房间里呢。”
他垂首向她靠近:“我想去看它。
顺便,就在那边谈,不好么?”
她一讶,还没能回答,他却已经抢先跟杜松林道歉:“不好意思杜伯伯,小侄知道擅入安澄的房间很失礼。
所以不知杜伯伯是否允准?”
杜松林只记挂着不能让燕犀这孩子再出门去吹了冷风,便点了头:“也好。
澄澄啊,既然你们两个有话要说,就去房间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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