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
你们过来,他醒了?”
几个白色的影子迅速闪进来,我的心头砰砰直跳,“你看他笑了,是不是要醒了?”
我越想越高兴,“我能感觉到,他要醒了。
他笑得和以前一样。”
医生吞吞吐吐,过了一会儿才说,“钟小姐,你该知道,微笑不受大脑皮层和丘脑控制,是无意识的行为。
和意识无关。”
“怎么可能没有意识,你们没有看见他的脸颊都长肉了么,体温也比较正常,而且我给他讲搞笑电影的时候他的皮肤会比一般的情况松弛,不信你们检查一遍?”
他们不发表意见,面有难色地看着我。
“姐姐!”
钟浩晴在门口叫了一声,快步走过来,“你怎么又到这里不回来产前病房,你忘了你怎么跟爸爸讲好条件的?陆青玄在手术之前在黄关张律师楼拟定了遗嘱,陆晋衡和他大嫂做了公证人,将他名下所有的私人财产都留给了你。
你说一个陆家的孩子,可以继承陆氏家产,比联姻带来更大的利益,他才会力斥妈妈的阻挠,让你来这里看护他。
如果孩子因为你情绪波动大有什么事情,你该怎么善后?”
我一愣,医生识趣地退出去,这才靠在弟弟的胸口,“我很好,我会照顾好我们一家三口的。”
钟浩晴勒令我回自己的病房吃营养师指定的营养餐,我第二天才重新溜回他那里,配好营养米粉,用注射器慢慢注入胃管。
“钟浩晴竟然觉得我精神不正常,真可笑。
你觉得有没有点像《飞越疯人院》的剧情?我明明看到你笑,如果没有听见我的话,笑什么呢?平时那么不苟言笑的一个人。”
我笑嘻嘻地碰碰他的睫毛,“先笑一笑很好,伸手不打笑脸人,我都舍不得戳你了。
下次,你叫我的名字好不好?”
我絮絮叨叨说这话,调整胃管的弧度,静静地看着他的脸,一直说到晚上,忍不住在他身边睡着。
惊醒我的,一阵闷闷的呼吸声。
我揉了揉眼睛,茫然地抬起头来,时隔八个多月,终于再次看见这双漆黑漆黑的窄长凤眸。
我怔住,惊呆了,用力再次揉一揉眼睛。
“陆青玄!”
惊呼脱口而出。
他似乎很努力地眨了眨眼睛。
我兴奋地跳下来,“医生,他醒了!”
医生鱼贯而来,我做梦一样,看着医生来调节那些洁白淡蓝的管子和仪器,看着护士擦拭她的手背,看见几个主治医师的物理检查仪器,最后,十几个人在床前围成一个半圆。
我的手背,能敏感地感觉到他食指轻轻震动,那力道弱到好像蚂蚁的重量,却是时隔八个多月他第一次主动和我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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