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递员露出了非常标准的微笑，“在这里签字就好了。”
叶问寻接过快递，轻飘飘的，像是一个空盒子。
“给你笔。”
快递员的语气有些古怪，叶问寻浑然不知，她接过触感有些奇怪的按动笔，低头认真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实际上，她手里的笔是一根手指，断裂处还在不停的流血。
叶问寻写完字，把笔递了回去，突然愣住了，“这个笔是不是漏水了？”
她看着手心残留的黑色的墨水，眉头微蹙，似乎有些不解。
鲜血顺着她手指的纹路流淌，有些地方已经干涸，形成了一副独特的图案。
但她的眼神依旧十分清澈，没有任何恐惧或者其他异样的神色。
时宴看着这样的叶问寻，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
“行了，东西送到了就赶紧走吧。”
他不急不缓地开口道。
似乎想起了刚才极具冲击力的画面，快递员打了个寒颤。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就跑。
关上了门，两人又凑到了一块。
“怎么黏糊糊的。”
叶问寻搓了搓手指，莫名的湿滑感让人有些不适。
偏偏这里还没有水——卫生间只有马桶，而他们的日常用水，只有早上外卖员发的那一瓶水。
哪怕宋金安已经开了后门，多给了叶问寻一瓶，在分给时宴后，现在也不太够用。
“要洗一下吗？”
时宴拿出了一瓶像是化妆品的东西，“可以勉强当作免洗洗手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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