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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她心中依然有她。
对于李宁玉,我想她还是宁愿自私下去的。
我有些痛恨她这种怯懦,但无话可说。
如果我是她,我想我也会这样逃避下去,独自一个人思念着对方,但却不给两个人活下去的余地。
据说死亡需要一个人一辈子最大的勇气。
但我确信,对于死亡,二〇〇或许没有任何犹豫,而去南京见李宁玉一面,可能要花光她这一生全部的毅力。
沈静偶尔会来看她,大概一年一次或者两次。
在我明白了二〇〇对李宁玉的情感以后,我也能明白沈静的心情。
如果没错的话,沈静应该也是爱着二〇〇的吧。
我相信二〇〇不可能不知道。
因为每一次沈静来的时候,二〇〇总是会用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去招待她。
但这不能改变任何事,不能改变她心中只有李宁玉一个人的事实,更不能改变她对沈静毫无任何友谊之外情感的事实。
大概她的盛装出席不过是一种尊重,一种对爱自己的人所能够给予的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尊重。
我敬佩沈静的勇敢,即使面对一个与自己永远有缘无分的人,也依然能十年如一日的隐忍下去。
沈静永远像我第一次见到她时的那样温柔如水,但二〇〇却永远不对这水一样的女人有半点迟疑。
沈静应该永远都不会知道二〇〇心中的那个人是谁,但她不在乎。
六年后,在偶然的一次淋雨后,二〇〇开始了连续一星期的低烧。
服药和打针的效果都很细微,一星期之后转发为肺炎。
二〇〇的身体早已经在战火中被烧灼的像一片脱离水分的树叶,只需轻轻一碰便会产生不可估量的后果,眼看着病床上的她亳无好转的意思,我着手考虑再去南京一次,请李宁玉来北京见她一面。
我没有对重病的二〇〇说出我的打算,因为我知道,她一定不愿意让李宁玉见到自己如此憔悴的样子。
她的眼睛还像以前一样,好像明白一切,但似乎又空无一物。
三天后,二〇〇陷入深度昏迷。
我第一时间决定赶往南京,孑然一身的火速请李宁玉回来。
然而,我所没想到的是,我回到了六年前与李宁玉见面的那片民宅,再敲开那扇破旧的铁门,开门的人是个陌生的中年男人。
“……你找谁?”
“我找李宁玉。”
“李宁玉?没有。
这是我家,你走错了。”
“她去哪儿了?她以前就住在这的,我不可能找错。”
“不知道,反正这是我家,我都住在这里五年了,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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