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黎夭夭从睡梦中醒来,缓缓睁开双眼。
她睡眼惺忪,轻抚额头,昨天宿醉搞得她现在有些头疼。
突然,她惊醒。
昨天自己去了帝天酒吧,然后点了杯酒,然后?然后呢?
【我在哪?这是哪里?】她惊慌失色,美目中满是害怕。
她急忙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身上。
吓死人了,没事。
她悬着的心稍稍放下来一些。
衣服这些还在身上,看起来没有被人脱过。
她警惕的观察着四周,房间很大,摆设十分简洁。
地上铺着柔软的毛毯,赤脚踩在上面也不会觉得冰凉。
她向门口走去,手放在门把手上,轻轻的推开了门。
这是一间西式风格的屋子:壁炉上面,横挂着这样一幅油画,画的是一个少女,一手支颐,美丽的眼睛微微下垂,在那里沉思。
两只样式不同的大沙发靠墙摆放,呈八字分开,摆在壁炉前面。
对面是一张玲珑的琴桌、雨过天晴的花瓶里,插几枝尚未全开的梅花。
里面墙上挂四条吴昌硕的行书屏条,生动而凝炼,整个地望去更比逐个逐个字看来得有味。
墙下是一只茶几,两把有矮矮的靠背的椅子。
中央一张圆桌,四把圆椅围着。
地板上铺着地毯。
光线从两个又高又长的窗台间直射进来,全室已经足够明亮了。
右壁偏前的一只挂钟,嘀嗒嘀嗒奏出轻巧温和的调子。
在客厅沙发上坐着的人也听到了开门的声音,转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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