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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清被拉住,看见门口一脸茫然的姑娘,心中诧异她在帝师的府中,却不知帝师是谁。
正欲与她解释,余光忽见她身后立着守的傀儡人,乌黑空空的洞中冷得令人头皮发麻。
那是帝师院中的木偶人。
此前便听人说过,若是见到帝师院中的木偶人,那就有多远跑多远。
宴清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白净的脸上浮慌乱。
唐袅衣察觉他脸上的古怪,顺着转过头往里头看去,恰好看见消失在红木漆圆柱拐角处的雪白。
没有什么特别的。
她心思微动,垫了垫脚尖,想往里面看是不是季则尘。
耳边响起脚步急急的声音,转头一觑,只见年轻的儒生头也不回地转身,连滚带爬地拔腿跑走,像是看见了什么恐怖之事。
唐袅衣莫名地眨了眨眸,立在原地望了眼远山白雪,然后关上门。
她走上长廊,待行至红漆圆柱面前,发现刚才不经意看见的那一抹白雪,只是一块绑在门栓上被风吹动的白布。
她失落地看了半会子,上前将不知是谁绑在门栓上的白布解开。
下午她又在院中转了一圈,此处有多少只木偶人都记住了,还是没有找到季则尘在什么地方。
找不到人,唐袅衣便暗暗思忖,难道是他在故意躲着自己?
接下来的一连好几日,她都没有再见过季则尘,像是一人住在偌大的府邸,那些木偶人生得磕碜,她不敢去接近,只能在没有木偶人的地方转悠。
日子虽然平淡无奇,但是她每夜都觉得很古怪,能感受到一道古怪的视线,像是黏在阴暗角落,肆无忌惮地落在她的身上。
夜里。
唐袅衣半梦半醒地睁开眼,竟然透过窗外昏暗的月光,看见床边坐着一个人。
他神色痴迷地抚摸着她的脸,气息炙热,殷红的唇瓣贴在她的额头、眼皮、鼻尖,最后落在她的唇上。
察觉她醒了,他停下了,掀开眼皮,用金透的眼潮润地注视她,然后濡湿地舔着唇珠,像是想要克制,可又抵不过心中的贪念,抵开了唇齿。
最初还能柔情地吮吸,动作温柔得生怕惊醒了她,越往后便越发贪婪,咬着她的下唇不停地吞咽。
偶尔唇齿磕碰她发出无意的呻.吟,少女细微如猫儿的声音溢出唇边,愈发助长了他的痴狂。
唇瓣被挤压得发麻,抚在肩上的掌心也比先前更热,慢慢地点在肌肤上,激起层层颤栗。
唐袅衣忍不住卷缩脚趾,紧绷的身子在抚摸下也变得柔软,像是雪一样快要融化了,耳边听见一阵阵急喘的声音。
一滴眼泪砸在她的锁骨上。
几乎一瞬间,她的意识似从梦中抽离了。
唐袅衣猛地从榻上坐起身,捂着紊乱跳动的心口,急喘几声,身体那种被抚慰得颤栗的感觉犹在。
但屋内并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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