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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蕴白的长袍被风吹鼓动,与桃花粉的长带肆意纠缠,隐有几分张牙舞爪的错觉。
狂风吹过,夜间下起了倾盆大雨,窗台的花枝被无情摧打得可怜。
自打清晨起,唐袅衣便坐在妆案前发呆。
她如何都想不到,自己昨夜竟会做出那样的梦。
趁着夜黑风高,她竟然悄然潜入澜园勾引季则尘。
当着他的面褪衣,唤他夫君,还哭着让他揉……揉那处。
唐袅衣光是在脑中想起,脸上便腾起烧红。
最重要的是被他拒绝后还不死心,趁他不备捧脸便吻上去,更百无禁忌地又娇.喘又伸舌,而他和禁欲的和尚般根本不为之所动。
这样的梦简直让她往后难以再见他。
究竟是为什么做出这般淫.秽的梦?
唐袅衣目光不经意地扫向镜中,照出的脸媚眼含羞合。
蓦然,她的目光顿住,身子往前倾去仔细打量。
脖颈上多了一条红线,她早晓得线是季则尘给她系上的,但现在颈项周围多的那一条细细的红痕,却是此前没有的。
唐袅衣眸含好奇地伸手搓了搓,那块腻白的肌肤都泛红了,而那道痕迹却并未散去。
难道是昨夜无意间在什么地方勾的?
她对着铜镜左右打量良久,最后拿出妆匣中的珍珠粉,扑在上面掩盖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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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唐袅衣在季府的地位尴尬,虽与之前并无太大的差别,只是不如往日清闲,偶尔会代替忙的侍女前去各个院中侍奉。
每次出现在显眼的地方,只有唐袅衣自己知晓,她心中有多胆颤惊心,生怕在府上与季则尘当面碰上。
幸好季则尘似是忘记了她的存在,没有派人来寻过她,而她也未曾碰上过,最多是偶尔碰上一抹背影。
以及还有不大不小的烦恼困扰着她,她做梦得极其频繁,还全是些因为馋季则尘,用各种方法潜进澜园对他上下其手的梦。
她还最近总觉得自己似乎有何处不对,分明每日都睡得很早,却总是昏昏欲睡,身子莫名还很疲倦,不仅脖颈上有红痕,偶尔在手腕上也能看见痕迹。
她将身子的古怪误当成是此前中药的后遗症,暂时并未太关注。
春花和暖阳。
汴京每每到了这个季节便是兴各色各样的花糕,此时夏笑提着一篮子花,与唐袅衣蹲在园子中摘新鲜的花瓣。
在地上蹲得有些久了,她不由得抬起染上花汁的手擦拭额间汗。
夏笑见对面的女子雪面被晒红,透白的鼻翼渗出薄薄的汗渍,白里透红,比满园的花都要娇俏几分。
她对唐袅衣道:“姑娘,今日你的脸色似有些不好,不如你先去旁边坐着休息一下,剩下的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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