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冬来,荏苒的时光悄悄地消逝了,账外泛青的小草,昭示着新的一年到来。
账内,红色的火在盆中燃烧着,一个男人盘着腿,坐在羊毛毡上,上面摊着一封封心,手中握着两块兵符,这两块兵符正是绮罗给他的,一块是禁军的兵符,一块是李尔枫手中的兵符。
“绮罗……”
再过一个月,他就可以回去了……
想着脑海里那一袭红衣的人影,一抹笑意在嘴角荡漾开,清亮的墨瞳染着晦暗的沉色,仿佛正陷入了遥远的记忆中……
这七年多来,他似乎很少和李绮罗见面啊,上一次见面应该还是在四个月前,即使见面也是匆匆的,甚至在重伤的时候,也都是她的信给他信心,让他一直坚持到现在……
无意识的收紧手,却被手中的兵符划开一个伤口,痛意让人从回忆中清醒过来,一滴鲜血顺着手心滴落,在洁白的羊毛毡上仿佛是盛开的红梅,心底突然升起一阵寒意,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
“教主,这是郡主最近的状况。”
一个黑衣人走进帐篷,手中递上一封信。
看着进来的人,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伸手接过递来的信,打开信封……
轻飘飘的纸从手中划落,打个圈,落在地上……
什么叫做病重?什么叫做昏迷不醒?
明明昨天传来的资料还说,她每天习武看医书,不过一天,怎么会变化那么大?不对,他还收到李绮罗的信,她还洋洋得意的说,她将来要成一个武林高手,一个会超越自己的武林高手,怎么会……
“哧”
的一声拉开帐篷,不顾外面的守卫的小兵,冷漠的说:“去牵马。”
在还没反应过来,太子的人影就消失在眼前……
这边李岩走进徐来所在地帐篷,在徐来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开口道:“我要马上回梁郡,这里你先守着。”
“梁郡?”
奇怪的看着面前看似很冷静,实则连走路都带着飘虚感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却还是开口道:“太子,这可是最后一战了,只要连北他一灭,整个国家就……”
冷漠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这些都不如李绮罗重要。”
如果她不在了,那么,所有的努力,所有的证明,就如同一场笑话。
“郡主吗?”
听到李岩的话,看着面前的男人,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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