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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此刻,两人又是一道儿游玩归来,老九对于因猎物太多,不得不空出一匹马专门承载猎物、自个儿去和老十共骑倒没什么太不自在的,老十的大腿可比马鞍好坐多了,缰绳又就握在他手里,老九虽好些日子了也没能习惯两人现在的身高体型差距,却也没多想,浑只觉得是自己骑着马带着弟弟玩儿,倒还得意得很,却不知道老十在他背后的那张脸,每每只要他不自觉地多动几□体,就会轻微扭曲出奇怪的形状,似欢愉又似痛苦,心里更是无数遍暗赞自个儿精明——那西洋蛮子的亵裤虽紧得慌,自己还特特做了件超级贴身的勒上,可好处也是杠杠的,起码不会在这儿就露了馅、招了老九的忌讳么!
可老九有些豆腐是无所察觉地任由老十吃着,待得到了庄子上,见了老十那个有限得很的小庄子,老九虽又暗叹一声老十果然没有自己就不行,也没嫌弃那小小的、只得一个的温泉池子,却到底不像原先那般,管他庄子上有几个温泉池子,总更乐意和老十一道泡一池子的。
老十倒是浑无所觉地催了他两句,看老九始终不动弹,才一击掌做恍然大悟状:
“我又忘了老九现在是九姑娘了,确实不好和我这大老爷们一池子里泡温泉的哈!”
这话说得,呆气十足不说,挑衅意味也是十成十的,老九听得直瞪眼——如果是别个,九爷铁定要狠狠收拾一顿,说不定让他别说男人,连姑娘都做不成了。
可偏生说这话的是老十,看着老十说完之后还不觉得自己说了何等刺激人心话儿、兀自傻笑着看过来的样子,老九憋了一肚子气,却不知怎么的,都不需要针戳,就自个儿先泄了。
揉了揉额头,看着那呆子自顾自傻笑了一会,就自自然然地脱起了衣服,老九只觉得这脑袋真是越揉越疼了,等老十将上衣尽数脱光,看着那一身穿着衣服时还真看不出来的、鼓鼓囊囊的腱子肉,老九更是觉得脑袋疼得眼睛都要发红发热了,却不想老十注意到他的目光,还特特转过身来,小腹一收,那八块腹肌就显得越发棱角分明,手臂一曲,那上臂的小肌肉更是和小老鼠似的欢脱滑动起来,动了好一会,混蛋老十更还得意洋洋地叉着腰问他:“怎么样?虽说换了个弱鸡身体,可是爷养得不错吧?再是弱鸡,给爷用了,也绝对能很汉子……哪,九姑娘动心了没?”
“……”
九阿哥已经连白眼都懒得翻了,话更是懒得回了。
可他打小儿一傲娇起来就是这样子,老十也不觉得自说自话有啥冷场的,兀自就着叉腰的姿势,又鼓动身上的肌肉炫耀了好一会,完了才放开手开始脱裤子,一层两层的,看老九依然不说话只直直看过来,老十脱到最后一件亵裤时,犹豫了好一会子还是停下来,皱着眉很为难地看向老九:“怎么,老九你不信爷真的将弱鸡练得很爷们?连那处的尺寸都要看过才肯认?可你现在是九姑娘,虽说爷觉得把你娶回来也不错,可是现在就看……这男女有别的,你刚还连和我一道泡一池子都不肯的……这样可不好吧?”
说着脸上还飞起一抹红,老九瞪着他那副比自己新纳的姬妾还羞涩的傻样,胃里那阵酸终于忍不住翻涌上来,因反正也没别人在,老九也犯不着强忍着受罪,干净利落地弯下腰,干呕了好几下,虽连酸水也没呕出来,却也把老十吓得够呛,急急跑到他边儿上,又是拍背又是顺气的,嘴里还不断讨饶:“老九?九哥?你没事吧?”
老九拍开他的手,自己直起身来,没好气地道:“爷能有什么事?还不是你给恶心的?”
老十收回手,满脸无辜:“我说的都是大实话,哪里恶心了?”
老九不屑挑眉:“大实话?”
老十摸摸脑袋,嘿嘿笑了两声,讨好地拿爪子在老九肩膀上按了按:“那啥,我这不是太高兴了,和你说说笑么?”
老九冷哼:“高兴我变成九姑娘?拿我变成九姑娘说笑?”
老十苦着脸:“老九,九哥,亏你还是大老爷们呢,不就一皮囊吗?难道这皮子一姑娘你就真姑娘了?干嘛这么斤斤计较啊?我得了个弱鸡身体也没真弱鸡了啊,亏你还一直说是我哥呢……”
老九气结,这将一个羸弱身体练强壮,和彻底男变女能一样吗?只是这话说出来就显得弱势了,老九又是在老十面前最不肯弱势的,也只好改而训斥道:“什么说是你哥!
爷本来就是你哥!
别说爷整整大了你一个月零七天又三个时辰,哪怕只大一天、一个时辰、一刻钟,爷也还是你哥!”
老十也不是从来不喊老九哥的,老九病了伤了郁闷气恼了时,他总是特别乖,尤其现在因着是他把他逗过头惹呕了、又气着了,才喊了好几声哥,听着老九这话,老十也不像平时那般拿骑射布库什么的出来说嘴,反而狗腿至极的连声:“是是是,九哥你说的对。”
那完全不敢犟嘴的乖弟弟样子,看得老九心里暗暗好笑。
可不想,老十也就乖了这么一小小会,待老九怒意渐消,老十殷勤问起嘴里可有酸苦之意、用不用他去取点茶水饮用时,那称呼又换回“老九”
了,直让老九又是瞪眼:“还说你个呆子,这见风使舵前恭后倨的态度用不用变得那么快?刚才还‘是是是,九哥你说的对’,现在就又是‘老九’了?爷是你哥、你哥!”
老十无辜脸:“都九姑娘了还哥呢……”
看老九又要翻脸,赶紧讨饶,“好好好,我再不提什么九姑娘了——虽然我真心不是取笑你,只是觉得这样也不错,宜母妃知道肯定很高兴,她老是羡慕永和宫延禧宫她们有格格,老九你现在可比三姐她们都好多了……”
老九气急败坏:“还说不说了,还一直说!”
老十停了下来,讪笑着摸摸头,双手在嘴边划了个叉,表示自己不再开口的意思,老九却没给他混过去,顺了顺气又挑起之前的话题:“敦亲王可还没说才那么几年没见,到底从哪儿学来的变脸功夫呢?也没见你对着谁有这个本事,倒是对着你九哥我用的勤快哈?”
老十嘿嘿一笑:“哪有?我是真心觉得老九喊着更亲切,九哥什么的,嘿嘿、嘿嘿,别说现在,就是以前,老九你看着也不像我哥啊……”
老九瞪眼:“哪里不像了?不对,爷险些又给你带沟里,这哥就是哥,哪里还有什么像不像的?”
老十还是嘿嘿笑,因看出他没真生气,也不肯再轻易喊哥哄他,反而理直气壮地:“既然哥就是哥,那喊不喊有啥关系?宜母妃都说了,我们年岁相当,又素来玩得好,喊哥反而拘束了,只要外头大规矩不错,许我随意来着。”
说着还故意拿眼睛上上下下又打量一回老九那虽不似两人第一次见面时那般清丽风流、却明显还是女孩儿的装扮,露出一抹贼笑,“老九你都快是我娘子了,喊哥啥的,真不觉得别扭?”
挤挤眼睛,“只要你不觉得变扭,闺房之中绣床之上,你想听多少遍我都喊给你听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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