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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再霄沉默着,过了好一会儿,他们找到了上小坡的路,才悄然问道:“你是嘘嘘还是嗯嗯。”
沈诞脚下一绊。
姜再霄捞住他,“小心点啊。
台阶。”
沈诞:“……”
“不是,”
沈诞一言难尽,有些想笑,有些无语:“你这话问得太返老还童了哥……什么陈年老词了啊。”
姜再霄挑眉,说:“不觉得这种词语很亲切吗,那到底是嗯嗯还是嘘嘘。
我要等你多久?”
沈诞拉着他赶往坡上的那片亮光,急不可耐:“嘘嘘。
嘘嘘。
很快。”
姜再霄陪他小跑了一截路,来到了公共厕所,“行,那你去吧,不急。”
“好。”
有了光后沈诞的恐黑就好得多了,他钻进厕所,开始解决水库蓄满水的问题。
沈诞刚进去,站在门口的姜再霄就被一块石头砸到了脚后跟。
来人显然急不可耐。
姜再霄转头,目光毫无异议地锁定在了石阶旁从高向低数的第五颗树后的灌木丛那。
他盯着那稍加思索,随后利落地向那走去。
·
沈诞上厕所也就花了三四分钟,洗完手出来却不见了姜再霄的踪影,反倒是一个他最不想见到的人站在卫生间的门口。
沈诞打量顾希峰。
顾希峰沉默地看着沈诞。
“姜再霄呢?”
沈诞开门见山地问:“你对他干什么了?”
“关心他干什么,”
顾希峰鼻翼微微一抽,声线冷沉:“小延……和我分手就是为了和他在一起?”
沈诞蹙眉,厌恶的情绪摆在眼底:“……你在说什么浑话?”
“我说浑话?”
顾希峰向前一步,沈诞瞬时向侧后退开,即拉开了和顾希峰距离,也不至于把自己堵在死路,随时准备跑路。
顾希峰嗤笑一声:“我说浑话?你都和他住一个帐篷了我说浑话?”
“你能不能改掉你这多管闲事的德行啊?”
沈诞很烦他给自己下套,“你哪来的资格管我和谁住一个帐篷?你哪来的脸编排我和他的关系?”
“我……”
顾希峰语塞,但他并不是没做准备来的,没有三言两语就被堵到无话可说,而是按照自己理顺过的节奏来道:“首先,关于白天你撞见的那件事,不管你想不想听,我都要当着你的面解释一下。
那事儿不是我自愿的,他约我谈话,他强吻的我。”
“我管你什么强不强吻的,现在跟我有什么关系吗?这能洗白你恋爱期间实际的劈腿出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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