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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云意伸手将他抱起的时候,小满知道自己赌对了,他们在黑暗中穿过长长的过道,随意地走入了一间废旧的车间,车间里空空荡荡的,只有微凉的月光洒落了一地,走动的声音在暗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先是粗粝的鞋底摩擦地面的声音,尔后又有鞋底踩到镂空地面的咚咚声响。
“是这里?”
小满惊诧地低下头去,只见凹凸不平的地面有深浅不一的踩痕,而只有脚下这块地方的痕迹浅非常多,这个废旧的工厂居然还会有地下室的设计,不,这不应该是工厂的设计,寻常的工厂哪里需要这样的设计。
“嗯,我们小云雀很聪明。”
云意丝毫不感觉意外,他将小满放到地上,姿态娴熟地打开了绿色的地板,能窥见里边落满尘土的长长阶梯,“这个废旧工厂是我们当时关这些拐卖来的妇女孩子的地方,这个地下室是后来才建的。”
“偏僻,隐秘,周围荒无人烟,就算猪仔跑出去了,目标太大,也能立刻抓回来。”
他面色平静地将人比做猪仔,又腾出手来抱小满,弓着腰往下走了几层阶梯。
底下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云意没有点火,也没有用手机照明,却走得四平八稳,脚步熟稔得如同已经在这个地方走过千百遍,等落到实地,他还准备抹黑往前走,却被怀中人扯住了衣襟。
“我,我有点怕黑,你可以把灯打开吗?”
“灯泡都坏掉了。”
云意耸耸肩,这样回答道。
不知道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哪怕是假话,小满也不敢现在去拆穿,他抿了抿嘴唇,点了点头,“那好吧,我只是有些害怕。”
云意静静地站在原地,他习惯了在黑暗当中视物,盯着小满的眼睛看了一会儿,才叹了一口气,“小云雀,你还是这么胆小。”
他想起刚捡到小云雀的时候,它还是只幼鸟,羽毛都没有长齐,就连叫声都是羸弱的,用惊惧的眼神对自己呼救,就如同此时怀中的少年一般。
打火机的火光是此刻唯一的光亮,小满看见了许多个小小的牢房,有的开着小小的窗户,有的没有窗户,时间明明已经过去了许久,可是那种腐朽窒闷的气味却依旧没有散去。
“你别看这些小房子这么小,当时一间能装好多人呢,品相好的货放在一起,品相不好的货就折断手脚,扔到最臭烘烘的那间,刚变成残疾的那些孩子和女人,生活无法自理,都是随地大小便的,真的很不讲卫生呢。”
云意讨论这些事情就如同在讨论天气,见惯了杀戮血腥的人,就连心脏也变得麻木不仁。
“顾矜芒以前也属于品相好的那一类,可是他自己作死,总是想着逃跑,永远不放弃逃跑,脾气比牛还要犟,他们不想破坏他的好皮囊,就用针扎他。”
“那种痛兴许是无法控制的,每次我都能听见他的惨叫声,很烦,吵得我睡不好觉。”
“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给别人添了多少麻烦。”
小满从这些只言片语拼凑出了顾矜芒的过往,小王子被吵架的父母遗漏在人来人往的游乐园,善良勇敢的小王子被坏孩子欺骗,被拐卖,被殴打,被欺骗,被殴打,被囚禁,被殴打,被欺骗,长此以往,每一天面对的都是四面的墙壁和永恒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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