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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堪入目的房间,诡异、阴森的房间……所有人都不说话,目光没有灵气,死死盯着猎物,充满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不正常情绪……只有无止尽的呻吟、喘息、尖叫和身体摩擦的声音……
怎么了……所有的人都……
一种冰澈的寒意侵袭入骨,陈玉绘闭了眼,飞快地跑回李湄玦的房间。
无论为什么发生,发生了什么,他想守在他身边。
天上又打了几个响雷,大雨倾盆而下。
大雨阻了几位大人的归途,天已经透出朦胧的天光,大家在客房里品茗闲聊。
衣冠清楚、举止有礼,浑看不出一刻前在内房是怎样的奇淫放诞。
此刻的内房,仍一片狼藉,闷臊的热逡巡不去。
床上被破布一样扔着一具使用过度的身体,指尖动了动,迷茫地眼神回归清灵,四处转动,听见外厅有说笑的动静,眉头不禁微皱。
陈玉绘站在床边定定看着李湄玦,李湄玦看不见它,它又做不了什么,一咬牙,重新覆进李湄玦的身体。
想是人处于极度的痛楚、震荡和虚弱的时候,命魂的抵抗力低,很容易方便附身的魂魄进出。
李湄玦闷哼一声,缓缓坐起。
四肢五体无不酸疼,但是李湄玦咬紧牙关,没有再发出一丝声音。
他看也不看身体的狼藉,捡了衣服披在身上,轻步走到门边。
门外就是厅座,门没有关紧。
厅座里的诸位享得一夜厚宴,此时皆心满意足,愉快地交谈,哪里想到李湄玦已能醒过来,并在门后听。
到底他们要把姐姐怎么了?!
昨晚偶听的疑惑重重压在心上。
李湄玦一心焦急烦乱,只想知道更多的事实。
外面几位却没有入正题,把太原城里的风物名声、美酒佳肴、名士风流尽数了一遭,颇为合契。
等转到李湄玦想听的凤毛麟角上,李湄玦的腿发抖着都快站不住了。
“小弟昨夜听诸位兄台几番提了城外李家,不知这城外李家是何来历,和这李家班又有何瓜葛?”
“这我等也不甚明了,只道这家有钱有势,李家老爷在京城当过大官,回乡养老,族中尚有人在京城任职,行事低调神秘。
这老爷年逾六十,身体还硬朗,子侄不忍他孤寡一人,商议着娶房姨娘在旁看顾,好叫放心。
这老爷也奇怪,说了‘李家唱戏’四个字,合这城中除了李家班还有哪个?刚巧有个二姐姐在,邱少和王爷听说了,一合计,就帮忙说项。”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伶人终身不得脱籍,这李老爷必有手段,才能抹了李二姐的伶籍,足见诚心。”
“就是这个说法,还要明媒相聘的。
这桩天上掉下来的好事,李家老爹老娘欢喜不极,哪有不同意的?只是知道二姐姐性子烈,应虽应了,并没说开。”
“迟早的事。
好事定在哪一日,我们也好一起去讨杯喜酒。”
“这个,你们去问旭安兄,他最清楚了。”
“旭安兄是怎么了?只喝水,不说话。
可是心疼三弟了?你护了他两年,足见恩情。
瞧他哥哥,入了这门,都走这路。
今次是你与我们赌输,偿了赌债,又得银两,仍是赚到。
大家都是兄弟,一条心,以后岂会不帮衬三弟弟?难道你真的想纳他为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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