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澄赶紧打给杂志社,追问近期有哪个地产界人士要嫁女。
马姓同事很快查得信息,近期现安地产谢家有喜事,女婿叫王翦。
何澄愣一愣:这人,跟她大学室友男友同名啊。
她对这名字印象深刻,因为当初还笑话过,说同学找了个秦国名将。
这时,天台上突然一阵扰攘,女子大喊一声“我不能让他欢欢喜喜去结婚!”
,抱着孩子,纵身往下一跳。
尖叫声四起。
何澄站在人群中,眼看女人如重物般往下坠落,隐约中见到了她的脸。
何澄震惊地张了嘴,在惊慌中,见到室友的最后一面。
女人跟孩子的鲜血,混入地上的泥泞污垢,又一路流过去,流到何澄的记忆中去。
记忆里,室友跟她说,自己去实习时认识了高管男友。
她说,他什么都好,只是家里应该不允许他们结婚。
“但是我不介意,都什么年代了,我们俩相爱就好。”
说这话时,她神态甜蜜。
这血继续流,又将记忆推进了一些。
何澄记得,大学没毕业时,室友已退了学。
去她家看她,对方爸妈生气地说,没有这个女儿。
最后还是另一个同学找到了她的新地址。
两人到她家去看,她住在公寓楼里,菲佣开了门,她摸着六个月大的肚子,坐在沙发上,含笑问她们想吃点什么。
何澄当时天真地问,你结婚了吗。
室友淡淡道,没呢,但是他说过,会养我们一辈子。
一辈子,就这样结束了。
何澄在震惊中回到杂志社,又在震惊中长久沉默。
姓马的同事过来问她情况,又将查到的信息告诉她:原是这女生知道王翦要跟富家女结婚,不甘心只当情妇,想要闹事。
王翦自然不会让她轻易破坏他的好事,扬言要把他们母子俩送出国,否则一概不负责生活费。
“其实女生收钱就好,一辈子就能衣食无忧,但估计是真的喜欢那男人吧,思想偏激了,先是从高处掷硫酸给那些看起来像富家女的人,然后又上天台闹自杀,非得鱼死网破。
哎,现在自己命没了,小孩也在ICU。”
马记者说,现在谢家正在四处公关,希望这件事不要扯到他们头上。
电脑屏幕的光映在何澄脸上,她看起来脸色苍白。
邬玛走过来,让她将这件事写成报道。
最后交上去的稿子,邬玛觉得尚可,主编却不满意——读者要的是劲爆八卦,你给我升华到女性自尊自爱上?最后扔回去,让她重写。
邬玛见何澄状态不太好,便替她改好,仍署她名字。
下班后,邬玛约她到兰桂坊喝酒,“做人紧张,总要放松一下。”
见何澄不语,她又道,“反正程季康也不在香港,你应该不用约会。”
何澄很是吃惊,才知道邬玛已知道二人的事。
两人爬坡穿过短短一段兰桂坊,跟在路旁喝酒抽水烟吹水的人插肩而过,进了巷里一间小酒吧。
邬玛告诉何澄,那天何澄坐程季康车回杂志社时,她刚好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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