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自己得先变得足够优秀才行,我现在还不算真正的律师,只能算法律从业者。
车从后海过,这地方凌晨四点多竟然还很热闹,朝阳已经快升起来了,阳光照在水面上,有粼粼的波光。
我偏头看郑敖,他在开车,抿着唇,侧面看起来颇严肃。
&ldo;困了?&rdo;我问他。
他摇摇头,只是笑了笑。
凌晨的光线一点点亮起来,莫名地让人觉得万物复苏,睡意都没了。
我租的地方凌晨倒很安静,毕竟楼上还没开工,我按亮楼道灯,回过头来看郑敖。
他从车上走了下来。
&ldo;我在你这睡一夜吧,懒得回去了。
&rdo;熹微晨光里,他伸了个懒腰。
我犹豫了一下。
&ldo;好吧。
&rdo;-大概确实是累,我自己眼睛也睁不太开了,张罗找了睡衣给他,勉强烧了水,准备给他冲杯牛奶,回头一看,他已经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那么高的身材,蜷在沙发上,莫名地有点受了委屈的意思,完全不见清醒时飞扬跋扈的影子。
我搬不动他,无奈地拉上窗帘,把水杯放在茶几上,开了景观灯,怕他等会醒来口渴,找不到水喝。
倒下不到三分钟,我就睡着了。
朦胧中有人爬到我床上来,大概是沙发太难睡,所以爬过来跟我挤一张床,不知道是嫌床小还是睡觉习惯,伸过手臂来搂着我,连脚也放在我身上,低声嘟囔了一声&ldo;小朗。
&rdo;我睡得迷迷糊糊,实在挣扎不开,再度睡过去前只有一个念头:我终于知道他为什么把冷气打那么低……因为和他一起睡觉,真的,太热了。
睡下去三个小时,准时被楼上的声音吵醒,不知道是在凿墙壁还是在干什么,声音尖锐,极有穿透力。
我被吵醒时整个人还是懵的,结果睡在我旁边的人也被这声音吵到,直接烦躁伸手拖过被子,蒙在头上。
我被他这么一弄,反而彻底清醒了,找了我自己的隔音耳塞,给他戴上。
他睡觉也不安分,我捉着他下巴给他戴耳塞,他翻来覆去,最后直接反手一个擒拿把我脸按进枕头里。
还好,耳塞已经都给他戴上了。
我在枕头里沉思了一会,楼上凿得更欢了,一声声简直像在凿我头盖骨。
大脑太困倦,不想动,又睡不着,只好转过脸来看着他睡。
我很久没看见他这样不设防的表情了,我在读书,他在当前呼后拥的纨绔,我们很少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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