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舟轻笑,“林砚的品性这些日子我瞧在眼里。
自然知道他们之间并无苟且。
只是事关沅儿,我难免多思多想。
父亲,我不是不信林砚,只是想着他如今年岁尚小,怕是自己都未能认得清感情。
倘或日后他才发觉对苏瑾之情呢?到时让沅儿如何自处?
我非是一定要将事情往坏处想。
也自知,即便有那一日,以林砚的性子也会断了这个念头,同沅儿好好过日子。
可他心底若有了别人,便是与沅儿举案齐眉,也到底意难平。”
沈云舟深吸了一口气,“沅儿是我捧在手心长大的,我自是想要她得一真心人,待她同我一样如珠如宝,琴瑟和鸣。
若非如此,我何必同意叫她与林砚先接触?
我本想着,若他能对沅儿先生了情谊,那么苏瑾也便不重要了。
也是虑着再过一两年,孩子再大些,更懂感情之事时再做定论。
可如今……
父亲,我是怕啊!
当年蘅姐……蘅姐……”
沈伯年浑身一震,透骨沁凉。
他只当沈云舟想太多,如此才知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阿蘅!
当年若非他们看错了贾赦,阿蘅又怎会落得这个结局。
可当初贾赦又哪里是这个模样!
沈云舟与沈蘅虽是堂姐弟,感情比亲姐弟还好。
沈蘅还教过他读书习字。
当年的事,沈云舟比他们这些长辈还介意,也比他们都要怨恨自己,责怪自己。
他是担心一着不慎,又害了沈沅。
如此,倒也怪不得他如今拿着林砚和苏瑾这没影的事情草木皆兵。
沈伯年一叹,拍了拍沈云舟的肩膀,这才发现,他身子都在轻微地战栗。
沈伯年忍不住握住他的手,“阿蘅的事情,便是怪我怪你母亲也怪不得你!”
“可是父亲,当初是我领着贾赦去见的蘅姐。
是我!
如今,又是我提议让沅儿和林砚……”
触景伤情,他是怕自己一错再错。
沈伯年张着嘴,想要说什么,但闻敲门声,“祖父,父亲,沅儿求见!”
沈云舟一怔,撇过脸去敛去方才的情愫,笑着上前开门让沈沅进来,握着她的手皱眉,取了桌上的手炉塞过去,“你还病着呢,怎么不好好休息?有什么事,让身边的丫头过来说一声就好。”
沈沅心头一暖,觑着沈云舟的面色试探道:“父亲,我这次落水之事不简单吧?您们处处避着我,不想我知道。
可您们不说,我也能猜到几分。
左右不过就那么几位皇子,不是这个,就是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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