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害了容美人的李婕妤便是如此得来。
而自打出了容美人之事后,方子便也渐渐暴露,如今勋贵家也有不少知道的。
若单纯想将这药同她牵扯起来,有些勉强。
可倘或官府细查,却也未必不能查到。
毕竟这又不是满大街叫卖的白菜。
可还有更让她担心的事。
贾元春瞧了瞧正房方向,满面愁绪。
抱琴宽慰道:“大姑娘不必急。
没有实证,一个丫头的话哪里做得了准。
太太是荣国府的当家主母,万没有一个奴才几句话就定了罪的道理。”
贾元春却是摇头,“倘或只单纯这么一件事,我倒是不怕。
不论如何,母亲出自王家。
倘或此事闹出来。
王家的声誉也会受损,王家未出阁的姑娘还怎么嫁?便是为着自家想,舅舅也没有不管的道理。”
“那姑娘在忧心什么?”
“这事没这么简单!
京兆府尹虽在天子脚下,地位高于其他郡的知府,却也只有四品,今日却是何等强势,半点情面也不留!
这是为什么?”
抱琴心头大跳,“姑娘的意思是,这后头有人指使?”
“说指使算不上。
京兆府尹除了皇上,谁人能够指使?可倘或有那等人物请他帮个忙,他也不会推辞。
但观他对林表弟的态度便可知。
谁都知道林表弟如今是圣上跟前的红人。
府尹大人虽不属于任何派系,却也不是个迂腐不知变通的。
林表弟拿出皇上御赐的令牌,他都不肯退让,这于理不合。
即便他说这玉牌只是皇上赐给林表弟出入玻璃厂之用,命令不得他。
然话虽如此,可何人不知蟠龙玉牌代表的是皇家?便是混账如南安王世子,与林表弟早有嫌隙,也只敢暗地里使小动作,不敢直接动手?而因此,几位皇子待林表弟也多有礼遇。
再有……”
这二字说出来,贾元春却是静默了许久。
久到抱琴瞧了她半晌,忍不住问道:“再有什么?”
“你可曾同白芷打过交道?”
抱琴眉宇紧蹙,“不曾。
白芷很是神秘,不大同人来往。”
贾元春冷笑,“何止神秘。
我去过林表弟的翰墨院两回。
他院里的奴才不论是我们家的,还是林家的,叫什么名字,做什么活儿我全都清楚。
唯独白芷不受管束,她的差事也只有一样,那便是守着书房。
得闲人不能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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