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的婚礼,作为黑泽莲唯一的亲戚,还是得将琴酒“请来”
。
*
第二天早晨,黑泽莲比森鸥外醒的要早。
老人家由于昨夜过于卖力,到现在睡得还是死沉死沉的。
遮光的窗帘没拉好,已有一缕阳光顺着缝隙溜进了屋。
黑泽莲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将窗帘拉上,不让更多的阳光照进屋里,影响到森鸥外的睡眠。
他先去了浴室冲澡和洗漱,洗完才发现面膜扔在外面的包里没拿,就这么光着上半身走了出来。
森鸥外已经醒了,但还没起,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似乎是在发呆。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现在才七点钟。”
黑泽莲凑近床头去翻包找面膜,被床上挺尸状的人突然伸手搂住了。
然后一个翻滚,已经被压在了身下。
“不是吧,一大早就——”
森鸥外俯身要吻他,呼出的气息柔柔地洒在黑泽莲的脖颈间,后者不断躲闪着:“喂喂,你还没刷牙,别亲我,住嘴啊!
你先去刷牙啊!”
w.
一个有预兆的吻,温柔的落在了他的额头上。
“莲酱,早安。”
“早安。”
黑泽莲眨了眨眼睛,忽而又推开了他,“老狐狸,赶紧去洗脸刷牙。”
“嗯。”
黑泽莲美滋滋地敷上面膜,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外面天已经完全亮了。
这个光景里的海与天色差极大,橘红和深蓝涂成了冷暖两种色调。
海风清凉,温柔地吹起他已经逐渐变长的头发。
——他决定开始把头发留长了。
他曾在离开港口黑手党和森鸥外时,剪掉了一头齐腰的银色长发,而现在,他又想留回来了。
究竟要多久,才能长回原来的长度呢?
……没关系,反正他有现在有大把的时间,而且某人也已经答应,要为他绑一辈子的高马尾。
“又在敷面膜么?给我也弄一个呗,让我也年轻年轻。”
这个某人从浴室里出来,脸上还挂着没擦干净的水珠,走到他面前,歪着头打量他。
黑泽莲惬意地挥了挥手:“你这老脸已经没救了,别浪费我的面膜。”
森鸥外老脸一沉,皮笑肉不笑道:“给你个认错的机会。”
黑泽莲:“面膜不要钱啊——住手——”
两只犯罪的爪子已经伸到了他的腋下,挠了起来。
他很怕痒,偏偏此刻把柄就被人捏在手里。
“给你敷给你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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