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究竟对燕鸣梧又说了什么?
燕鸣梧心高气傲,辰阮昨日与他相见,演了好大一出乌龙,想必投不上他的眼缘。
联姻一事本该就此止住,阿阮仍可留在他身边,由他选出一位可靠夫婿……
白俊究竟瞒着他,做了多少事?他究竟要干什么?
辰阮一事,白俊都是自作主张,连白彧也尚不知情。
只是他见辰静双脸色已经铁青,忙笑了一声,截口道:“燕世子话说得暧昧,我听不明白。
还请邸下解惑?”
燕鸣梧道:“昨日法灯禅院后,白俊邀我喝茶,宽慰我‘未必是燕世子不入她眼,只可惜,我也方才知道,辰阮郡主早对穆国世子芳心暗许……’以此激将。”
他冷笑一声,“我早听过什么‘西辰东穆皇城启’,可我偏不认!”
辰静双挤出一丝笑:“燕世子自然是兰芝玉树,胜过我等百倍。
但阿阮体质与我母妃相同,恐怕经不起舟车劳顿,我无意让她远嫁。
白俊那番话,怕是燕世子多心了。”
燕鸣梧道:“孰强孰弱,你应当知道。”
辰静双冷笑:“你莫非真以为我没有一搏之力?”
“辰世子有没有一搏之力我不清楚,但我知道,私相求援与引狼入室……只有一线之隔。
到那时,辰世子身败名裂,哪还有一搏之力?莫非是指望着房城那一两万孟军?你一死,辰阮就成了孤女,还不是任我摆布?”
他的嗤笑像一把淬了毒的刀,正中辰静双要害。
后者无言以对,抬头怒视他。
燕鸣梧高高在上地笑着。
辰静双把牙咬了又咬,恨意几乎将他烧尽了——不仅恨燕鸣梧,甚至恨自己、恨白俊、恨辰恭、恨谢氏。
辰世子个性柔弱,任人拿捏——凡认识他的,都心照不宣地默认这个事实。
他从未插手过政治交锋,这才第一回,二十年的天真就像一扎黄纸,被残酷的算计舔了个分毫不剩。
只剩一把滚热的心灰。
他舌尖用力顶着后槽牙,目光像是要把燕鸣梧千刀万剐。
那姓燕的看惯了这样的目光,混不在意,甚至有心拨他的火:“依我看,你手下人比你识趣得多。
一桩婚事而已,我便肯赔本站在你这边。
听说辰世子,还曾与安乐公主有过婚约,不也一样?”
“我的事,不劳你置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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