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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凌王与辰王不同。
辰王是封地王,辰地本属大豫疆土;西凌却独立于大豫,每岁只是向朝中进贡罢了。
皇帝看罢礼单,笑道:“去年西边大旱,西凌果然也不免受难。
西凌王有心了。”
西凌王在阶下跪礼,道:“去年旱情严重,辰王也略知一二。
不知大豫如何?”
辰王也在席间坐着,只是碍于场面,客气地动了一下唇角。
皇帝扫了西凌王一眼,笑道:“西凌王恐是醉了酒,竟忘了规矩。”
他显然是不想回答西凌王的问题。
西凌王却盛气凌人,道:“若按我们西凌的规矩,客有问,主必有答。”
丝竹声还原样奏着,亭内却莫名显得很静了。
皇帝没有立刻说话。
宋玠身为太子,正要圆场,忽听辰王从鼻子里嗤了一声,高声道:“此乃大豫,自当按我大豫的规矩来。
你如此粗俗无礼,算什么客!”
他封地与西凌毗邻,对西凌鄙夷很久,加之他脾气暴烈偏激,这话一出,气氛便又紧张了八度。
宋玠忙起身笑道:“今日父皇做寿,是大喜的日子。
我朝胸襟广博,来者是客,不必过分拘礼。
只请各位也不要僭越了分寸,免得误会,伤了两朝的和气。
我大豫虽不畏惧,却恐害得旁人连连迁徙,徒添动荡。”
他举起酒杯,向皇帝、西凌王、辰王顺次一敬:“小王祝父皇千秋万岁。
祝西凌年年草美牛肥。
祝辰王此行,诸事顺遂。”
说罢,将酒一饮而尽,翻倒酒杯,一滴也不曾流出。
西凌王盯着他,冷笑道:“大豫竟也有如此机敏的一位王爷!”
到底将下人递上的酒接过,喝了,才退回席上。
辰王还未动,宋玠向他使了个眼色,他才不悦地喝了酒。
皇帝倒没注意到他和辰王间的小动作,只想到宋玠是为自己解了西凌王的尴尬,因此笑道:“玠儿自幼便聪慧异常。
有你为父皇分忧,千秋万岁,并非妄谈。”
宋玠笑道:“父皇英明,只不愿多费口舌。
我为父皇长子,虽大事上不通,小事上也该为父皇分忧。”
皇帝便更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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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过后,文武百官退下。
皇帝喝了酒,经风一吹,觉得舒坦,便想去御花园走走,众人只得随行。
为首的先是皇帝、西凌王、辰王,接着是妃嫔,其后才是皇子、公主、西凌圣女、辰王世子等。
到了一处水榭,皇帝坐下歇脚,诸人也便停下休息,占了好几个亭子。
大半宫人们都等在亭外伺候,做主子的也只三两成团,聊聊闲话。
宋玠宋珪宋如玥兄妹之上,原还有个姐姐,与宋玠是同母所出,封号宁乐,如今万寿节的功夫,也携驸马回了宫,此刻正执着宋玠的手,笑道:“有日子没见,玠儿愈发长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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