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慢慢搁下茶盏,对她招招手。
她行至御座旁侧,他扣住她的手腕,“你竟敢污蔑朕的嫔妃对朕不忠?朕让你查案,你非但捉不到真凶,却查起朕的嫔妃……你究竟想做什么?”
痛!
她觉得手腕快被他捏断了,痛死了。
“奴婢觉得,德嫔娘娘与四宗命案有关……这才斗胆向皇上禀报。”
萧初鸾眉心深蹙,忍着手腕的痛,“奴婢并非凭空猜测……啊……皇上,请听奴婢说……”
“若有半句不实,朕绝不轻饶。”
宇文珏冷酷道。
她痛得冷汗涔涔,将在德嫔的寝殿捡到阮小翠和千惠的饰物和昨夜以身犯险的事简略道来。
他不动声色地问:“你以身犯险?后来你如何逃脱?”
她不能供出凤王,只能道:“奴婢准备了软筋散,那蒙面黑衣人中了软筋散,四肢乏力,奴婢趁机逃了。”
“你以为那蒙面黑衣人担心你找到更多的罪证而杀你灭口?”
宇文珏眼神阴冷。
“是,奴婢以为,四宗命案一定与德嫔娘娘有关。”
“你方才不是说,千惠与阮小翠都被侵犯过,若与德嫔有关,她如何让宫女怀孕?”
“这也正是奴婢最困惑的一点,不过奴婢推测,千惠和阮小翠的饰物遗落在德嫔娘娘的寝殿,证明她们生前去过德嫔娘娘的寝殿。
她们不约而同地被人凌辱过,不过,杀她们的真凶不一定就是凌辱她们的人。”
他锁眉沉思,掌力不知不觉地撤了,也不知不觉地松开她的手。
萧初鸾看了一眼紫红的手腕,暗呼一声,道:“虽然还没捉到真凶,但是奴婢的推测也是有根有据,倘若奴婢冤枉了德嫔娘娘,奴婢甘愿领罪。”
眼中精光闪动,宇文珏问道:“今日你来见朕,要朕如何配合?”
她回道:“三日后,是邀月公主的四岁生辰,奴婢以为,可以为小公主办寿宴,以皇上的名义邀请昭仪以上的娘娘赴宴,为小公主贺寿……”
接下来,她靠近皇上,低声说着,以防布局泄露。
皇上只有邀月公主一个孩子,虽然对小公主颇为宠爱,却并不溺爱,只在满岁那年为小公主办过寿宴。
如今为小公主办三岁寿宴,是一个巧妙的名目。
听完,他没有多加考虑,“好,就依你说的办。”
“谢皇上。”
“假若到头来捉不到真凶,也冤枉了德嫔,你想如何领罪?”
“奴婢任凭皇上处置。”
宇文珏站起身,粗鲁地扯过她,邪肆地勾起她的下颌,“任凭朕处置?”
萧初鸾低垂着眸光,略略偏过头。
这样邪恶的他,她有点害怕,却又受到蛊惑似,为他动情,心澜微漾。
他靠近她的脸腮,热气洒在她的脸上,“朕说过,会让你生不如死,不过,朕也许会改变主意……会让你欲死欲仙。”
每次与皇上单独相处,她总是如临大敌,总是紧绷如弦,总是心中百般滋味,总是竭力装得淡定,不让他瞧出破绽。
她对这四宗命案的推测,并没有全部告诉他。
倘若德嫔真的与命案有关,倘若德嫔真的与别的男人有苟且之情、并且怀上孽种,那么,被杀害的四个人很有可能在无意中窥得德嫔的秘密,遭德嫔与那奸夫杀害。
然而,如此一来,千惠和阮小翠又是如何被人侵犯的?
这是她想不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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