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那个人是西门吹雪,这个世界上最强的人,强势到自己甚至没有了反抗的念头。
自己的背后的那个人虽然对外是一向漠然,给人冰冷的感觉。
但在这寒冷的秋夜里,那宽厚的胸膛处,还是传来了阵阵的暖意。
花月楼将自己的手搭在了那个横在自己腰际的双手上,翻过其中的一只握了上去,十指交缠,感受着那干燥而布满茧子的手——那是一只常年握剑的手。
西门吹雪察觉到花月楼的动作,身体轻轻一震,瞬间便回握了那只手,紧紧的抓着那个有些沁凉的手掌。
似乎此时,西门吹雪的心,也已经被那巨大而猛烈地欢喜冲击得无以复加,不再冰冷和孤寂。
甚至连身体,都有着些微的轻颤。
花月楼轻轻的笑了笑,道:“西门庄主,惹到了在下,恐怕你要吃点苦头了。”
西门吹雪看着自己怀里的人,眼盼中也带着几分笑意,道:“这个世上,还没有我做不到的事,过不了的关。”
花月楼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道:“阁下还是不要把话说得太满,凡事给自己留点余地,总是好的。”
西门吹雪道:“我从来不给自己留什么退路,既然选择了,那就只有面对。”
花月楼闻言又是一笑,却并未再说些什么。
西门吹雪怀抱着眼前的人,感受着对方的气息,轻轻的道:“六童,我在这里。”
花月楼听罢后只是轻轻的“啊”
了一声,道:“想不想听曲子?”
感受到身后人微微的点了点头,花月楼再次拿起了玉箫,轻轻的吹奏起来。
仍旧是那首恰空,仍旧是那个有些怪异的曲调,只是弥漫在其中的孤寂忧郁,似乎已经淡然消失了……
静怡山庄的密室里冰冷而森寒,似乎就连头顶上的那几枚夜明珠所发出的暖色光芒,都驱不散人们心头的寒意。
言谨现在的脸色很不好,岂止是不好,简直是面色铁青,而且还是青里透着黑,就好像他突然间撞破自己的老婆趁他不备时跑去偷汉子一般,表情扭曲到了极点。
其实,他有这种脸色,也实在不能怪他。
任谁精心培养的得意手下为了自己闯关破毒而损命,作主人的,心里都会很不自在,脸色不好,也是情有可原的。
更何况这二十个人是他费尽心血,着力培养的杀手死士,是他立命于江湖的本钱。
而现在这二十个人,只剩下了九个,这又如何不让他心惊肉痛。
只能说尉迟若谷联合朱停制作的这个药房密道,实在是让人佩服不已。
可是他现在脸色不好的原因却不是因为他的手下,而是因为现在正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两个人。
这两个人他都认识,而且认识也不止一天两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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