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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觉得自己方才提的愿望也不算过分……
顾苏舟没再说什么,缄默端坐着。
“Aslongasstarsshinedownfromheaven
Andtheriversrunintothesea
Tilltheendoftimeforever
YouaretheonlyloveI'llneed……”
车载音响播放的英文歌舒缓悠扬,仿佛拖长了所有人的思绪,连带着拖长了窗外驶过的所有景观,路面铺向模糊的前方。
大脑在顷刻间变得笨拙,胸腔中酝酿了一小捧或慵懒或荡漾的气泡水。
晶莹的气泡不断升腾,抬着心脏向上,又破裂。
反反复复。
车子很快,可身体的主人却选择了适应它的速度,她们要回家,赶在一切沉降之前。
“Imaginemewithoutyou
I'dbelostandsoconfused
Iwouldn'tlastaday,I'dbeafraid
Withoutyoutheretoseemethrough……”
从停车场到上楼进门,顾苏舟和时夏都没有任何交流,她们好似两个有相同目标的陌生人,下车,乘电梯,开锁。
但目标具体是什么,只有她们心知肚明,却又心照不宣。
进门脱去大衣外套后,顾苏舟和时夏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时夏仿佛又回到了刚搬进来那天不自在的状态,有些赧然地说:“你先去洗吧。”
顾苏舟错开视线,黑发如细枝藤蔓般随意地垂落在脸颊两侧,她怔愣着点了点头,朝主卧走去。
很快,顾苏舟抱着干净的睡衣和换洗衣物,关上了浴室的门。
属于她的独特馨香仿佛也在一瞬间被关进屋外人微弱的鼻息中,于是,时夏把呼吸放得更慢,更轻,直到她再也无法从空气中汲取到哪怕一点点她喜欢的气味。
时夏不由自主地想伸手去抓些什么,来填满自己。
她突然好患得患失。
很快,“哗哗”
水声清晰地传出,时夏的听觉首先被填满。
她被告知,这是真实的,顾苏舟是真实的,几个小时前在同样的磨砂玻璃门内听见的那句“我喜欢你”
也是真实的。
她真切地爱着,也真切地被爱着。
时夏窝进客厅靠阳台的单人沙发里,蜷着自己的身体,她望见无边无际的繁星,似乎正攀上远处高楼的天台顶端,她期盼着最亮的那颗坠落在阳台的绿植花盆中。
她想自私地偷来一颗星星,见证今晚被爱着的每分每秒。
……
过了十点,时夏吹干头发,走出浴室后环顾了一圈,发现客厅没人,她敲响了主卧的房门。
短促的两下叩门声,没有换来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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