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千里镜里的画面逐渐清晰,其他人也都看到了羽明诚如死狗一般被拖着走的场景。
只见一身白衣,清新飘逸的那个“颜月肃”
只抓了羽明诚一只脚腕,就那样将人贴地拖行,甚至在回屋必经的台阶上他也是被拖着过去的,直到进了屋。
羽世铭对此很不解,“我的老天,这样拖着他,他都不醒,他晕倒怎么跟我睡着一样沉呢?”
听到这话的所有人都沉默了,他们只听说过睡觉沉的像是被人打晕了,还没听说过,被打晕了的人像睡沉了一样。
等到杂耍班子的其他人都出来开始打扫痕迹,他们才将千里镜收回来,关上窗户围坐在桌边商议事情。
“我一直以为小霜设计出那么吓人的妆容打扮,是打算给他们安排一下人鬼斗,让他遍体鳞伤的求饶呢。
如果你就只是打算吓他一吓,这让你特别喜欢用暴力武力解决事情的小叔叔有点别扭呢。”
羽兴立怀里依靠着他的安苇儿已经开始小鸡啄米式的打瞌睡了。
“肉体上的折磨,扛一扛也就过去了,但烙印在精神上的印记,可没那么容易被解决。”
颜月肃手里捧了一杯热茶,虽然产后不久的他披上披风坐在这儿,显得有些单薄虚弱,可没有一个人觉得他真的手无缚鸡之力,他的可怕并不在表面,而在内里。
“直接给他一刀,或者一板子钉死,这就有些太便宜他了,钝刀子杀人才折磨。
最可怕的永远都不是死亡,而是一直活在恐惧之中,却不得逃脱。
我想要的是十倍余‘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结局。”
“你们不要觉得我残忍,当我即将临产,却被人算计的差点一尸两命,一家三口黄泉路上见的感觉和经历,我不想再体验一次了。
我能活生生安然无恙的站在这,注定我与他之间不能有善终。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唯有以直报怨,以德报德才是最好的回应。”
“呵呵呵呵呵呵。”
羽兴立低低的笑了起来,浑厚的声音透过胸膛,那震颤酥麻的感觉,让安苇儿不安的蹭了蹭他的衣襟。
“圣人都讲究以直报怨,以德报德,就应当有仇报仇,有冤申冤。
在维护自身应有的权利时,旁人说的要大度,要容忍,要原谅,其实只不过是为了满足他们自己的私欲而已,自己内心的道德来约束受害者,意图牺牲他人看到虚伪的伟光正而已。”
“所以——世铭啊。”
羽兴立拉长了嗓子,突然叫了羽世铭一声,看着他那茫然懵懂的表情,羽兴立难得有了一丝长辈劝导的模样。
“你以后行事,一定要多站在别人的位置上看两眼,不求你如大日一般公正,只望你不用那些假仁假义来捆绑一个需要公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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