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再让别人知道了,别说找对象结婚,恐怕连现在这个工作都保不住。
老师不像别的行业,哪个学生家长能让个同……管自己孩子呀?”
白父坐回沙发上,点了根烟。
他不能否认,老婆说得挺有道理。
抛开周围议论和眼偏见不说,就说这两个人,到底能不能经受住那么漫长的守候?他们到底有没有弄清楚自己的责任和义务?在一起是一时冲动,还是深思熟虑的结果?他知道,既明是很冷静而理智的人,看样子,那孩子也不像随便的性格。
但是,世俗的压力太大、太沉重,没有婚姻、子女、甚至周围人的约束,他们有勇气有能力有准备,去过完这一生吗?
白父慢慢吐出个烟圈,看它从浓变淡,渐渐消失在空中。
白既明和廖维信当然不会知道这段挺严肃的对话,他俩正披着羽绒服,漫步在海边。
白家离海边非常近,走路也不过就10几分钟。
今天很清朗,但因为是冬季,太阳的光芒软弱无力。
海风很硬,吹在脸上有丝微微的痛,不过习惯一些就好了。
海水是灰色的,沙滩上一片冰面。
坑坑洼洼忽高忽低,蜿蜒出海浪的形状。
除了他们俩,一个人也没有,渔船也见不到,没有海鸟没有海鸥,这里显得异常冰冷而荒芜。
只能听到隐隐的,海浪打在礁石上的声音。
“我说咱们是不是来早了?”
廖维信笑,“应该再过几个月,七八月份的时候,在这里光着脚趟趟海水什么的,那才叫浪漫。”
白既明没有去看他,只是望向眼前无边无际的大海,和对面隐隐约约的菊花岛:“我最喜欢这个时候来这里。”
他的声音清冽,“我喜欢这个时候的大海,没有那么温柔,只会让人冷静。
而且只有我一个,不会再有其他人。”
“不。”
廖维信微笑,“还有我。”
白既明拉住他的手:“来吧,看我们能走到哪儿。”
两个人小心翼翼地走到冰面上,一点一点向前探,直到走出十来米,脚下的冰面有点龟裂,这才向后一步站住了。
“天气还是变暖了。”
白既明叹息,“以前能走出很远。”
“知足吧,有些人没见过海没见过雪,你能一次见到两个。”
脚下的冰并不透明,而是暗淡的灰白色,边缘处涌着静静的海水。
“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来这里。
看到大海,就会开朗许多。”
“怎么会心情不好?”
“很多情况都会,不过一般是没考好。”
白既明笑,“我爸我妈不太管我,考好了自己开心,考不好自己难过。
太难过了就跑到这里来,对着大海喊两声,舒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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