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爷爷对我大爷爷说:“刚才,杜鹃姑娘来了。
她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要去江西寻瞿麦。
哥哥,为了夏枯的前途着想,我的意思呢,干脆把这门婚姻,退掉算了吧。”
“退!
坚决退掉!”
我大爷爷大手一挥,说:“我看见杜鹃她娘老子的背影,都吐舌子。
夏枯若是嫁给杜仲那个夯牯子,碰上那个恶婆子,是前世交了华盖运,哪还有好日子过?你脾气好,细胆细目,老兄我拜托你,和曾大老帽讲清楚道理,抓紧退掉这门亲事。”
我二爷爷从懿家坝的坝基水,涉水过了河,走石嘴上,汲江桥,朱下观,方家塘,过永济桥,插到师善塘,转梽木山,才到曾家排上。
与聪明人打交道,心里当真是舒服。
我二爷爷还未开口说话,曾大老帽说:“哎呀咧,二外婆,二外婆,你不来找我,我准备明天去你家,走新边港一趟,把瞿麦与杜鹃,夏枯与杜仲的婚事,两场麦子,一次推完磨子。”
强势的女人,永远把握着话语权。
曾大老帽又说:“二外婆,我变了一世的鹰婆子,哪料想,被杜鹃她娘这只鹞子,啄瞎了一只眼呢。”
“大媒人,这事,当真不能怨你。”
我二爷爷说:“要怨,只能怨我们家里,杜鹃家里,都穷得屙血,只能换扁担亲。
提起这件事,我的脸皮上,鸡虱子在爬呢。”
“二外婆就是二外婆,讲起话来,和风细雨,客客气气。”
曾大老帽说:“我晓得你二外婆,轻易没有闲时间,我就不说闲话了,免得耽搁你的功夫。
我们约好,明天上午十点钟,到苦槠山脚下见面,好吧?”
我二爷爷起身告了辞。
刚到梽木山,河面上,一条鱼舟,站着一个中年汉子,双手窝成一个喇叭状,朝我二爷爷喊:“二舅,二舅,你停下脚,我送你过河,到我家里,吃了中午饭再走咯。”
喊话的人,正是我姑奶奶的儿子,女贞的父亲,我二爷爷的亲外甥。
他站在船头上,朝河中撒了一网,正慢慢地收拢网脚,指望捕些鳜鱼、草鱼、鲤鱼,大清早,卖到神童湾街上去,换几升糙米子,填肚子。
待渔舟还未靠近,我二爷爷说:“外甥崽,我不耽误你撒网。
哎,田里头种的萝卜白菜,十多天没下雨,干得呜呼哀哉,我得回去挑水呢。”
“二舅舅,你上过身,下过身,不进我家的门。
若是我娘老子晓得了,又会骂我不会做人呢。”
我二爷爷不愿去我姑奶奶家,就是怕人家说闲话,说我姑奶奶的娘家人,三天两头,故意过来打秋风。
不知是夸父,还是后弈,反手一甩,将枯黄的月亮,抛在猫家岭的山脚下。
金门形的东方,一个桔红色的太阳,按都按不住,浮出来,一直浮到一朵棉花一样的小白云上。
太阳与浮云磕磕碰碰的样子,两只云雀子看到了,疾地飞过去,劝架。
曾大老帽缠过足,把一双脚板,缠得向内侧弯曲。
曾大老帽走路,每一步,仿佛,踩在地球的最边沿,随时都会从地球上,掉下去。
我大爷爷说:“老弟,你们这个家,迟早要交给三伢子决明的,你把他带去,让他学学,如何处理人际关系。”
我二爷爷和我爷老子,过了响堂铺街上,走丰乐桥,五亩冲,忠石塘,澄清铺子,过了渡,向左拐,插大科,走到苦槠山,坐在茶亭子里,左等右等,不见曾大老帽过来。
我二爷爷忽然说:“哎呀咧,决明,我们两爷崽子,财了!”
我爷老子问:“爷老倌,我们一双空手板,既无金,又无银,怎么财?不饿肚子,就是天大的好事。”
我二爷爷说:“苦槠山上,这么多的苦槠子,等下回来,摘几十斤回去,用石磨子,磨成粉,可以做豆腐吃咧。”
我爷老子决明,还分不清毛栗子和苦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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