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厨的大师父是我竹山湾的七伯父,一双眼珠子,挣得又大又圆,舌头好像是横咬在嘴里,说话时喷着小痰小水,说:
“老叔哎,老婶哎,客人多了,加几张桌子啰,无非就是圆的红薯粉丝,多买几尺长;无非就是七八两重的鲢鱼子,多买几条;无非就是新鲜的黄花菜,多摘几朵吧。”
我大伯母黄连,似乎还未从丧父之痛中恢复心智,似乎还太幼稚,依然是个懵懵懂懂的小女孩。
拜堂的爆竹子一响,主持仪式的剪秋高喊:
“新郎新妇入堂!”
众人簇拥着黄连,催她赶快去拜堂。
黄连平时喊茅根,都是一句一声清甜的哥哥。
黄连问我大姑母金花:“今天是我和茅根哥哥拜堂成亲?”
金花一张甜嘴巴,说:“祝老弟和老弟嫂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邻居家双层下巴的胖妇人茵陈,直口直嘴,说:“拜完堂,你和茅根哥哥就是夫妻了,晚上,两个人可以抱在一起困告告了。”
金花啐了茵陈一口:“你呀,你娘老子给你洗三朝澡澡,肯定未洗干净。
你那嘴巴子,活像块抹灶台的抹布,满是油污。”
黄连是个天生的痴情女子,每天跟在茅根的屁股后面走,前屋跟到后屋,秤不离砣,砣不离秤。
轻轻地、悄悄地说着别人永远听不到的知心话,似乎又永远说不够。
我家添章屋场,建有九间正房,正中三间,中间是堂屋,进深较长。
东西两边,各批三间,出橹阁的房子,叫做横堂屋。
老古板的风俗是,进屋的右边为大,在边为小。
我大爷爷和大奶奶,当然是住右边的横堂屋,我二爷爷和二奶奶,只能住在边的横堂屋。
我大伯父茅根和我大伯母黄连的新始洞房,紧挨着我大爷爷和大奶奶的房子。
白天,男人们下地干活去了,我大奶奶喊开黄连的房门:
“黄连,妈妈问你一个事哒。”
黄连双手搓着衣角子,说:“妈,您问吧。”
“你这个月,有没有来过好事?”
“妈。
我不懂,什么叫做好事?”
“好事你都不懂?黄连,每个女孩子,到了十三四岁,下体里,每个月都会流出血水。”
“嗯嗯,好像流过一两次,后来,又没有了。”
我大奶奶抚摸着黄连枯黄的、分岔的头,明白了,这苦命的孩子,饭都吃不饱,命也保不住,哪还有什么好事来啰。
眼下,我大奶奶的责任,是抓紧黄连的营养补上来。
悄悄地在厚朴痞子那里,买了当归、党参、阿胶几味中药,炖在老母鸡里,专给黄连一个人吃。
眼见我大伯母的脸色红润起来,头光泽起来,我两个奶奶,才开心地笑了。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妞妞。嗯你爱不爱爸爸爱有多爱很爱很爱是多爱啊像天空一样大的爱嗯在登临人生巅峰的时候,罗凯回到了重生前的那一刻。当他再次见到妞妞,才明白自己的归来,...
我爹是皇帝,我娘是皇后,我舅是威名赫赫的大将军,我表兄是封狼居胥的冠军侯,你问我是谁?我是帝后嫡子,当今太子,未来大汉天子刘据啊。我掐指一算好像没当皇帝。我掐指再算多做多错,尸骨全无。不做不错,...
1842年的一个春天,格蕾丝苏醒于贫穷的伦敦东区。在现代社会生活的二十几年,与在摄政时期生活的十几年,仿佛庄周梦蝶,让人难辨现实与虚幻。此时此刻,格蕾丝身处困境。母亲刚刚生下一对双胞胎,身体虚弱,父亲也...
迷迷糊糊穿越到了八零年,成了一本书里的恶毒女配,还多了个小萌娃。郁闷的是,这恶毒女配把男主给设计了,让男主娶了她也就算了,她的娃儿,竟不是男主的然后,男主金蝉脱壳成功,却让女配成了被村里人嘲讽的...
...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争斗,有争斗的地方就要分个一二三。头名状元,第二榜眼,老三探花。第一整天被人惦记,第二整天惦记第一,林轩表示,第三挺好的,不仅逍遥,没事还能探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