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深挑眉看着她。
展念初不停的喝水擦眼泪,辣的话都说不出来,她这才发现慕景深的嘴唇也不是正常颜色——心里怨念,这个人,真卑鄙!
吸吸鼻子,她哑着声音说,“我……我只是想到了些不开心的事……咳咳。”
“什么事这么伤感?”
若有似无的笑了下,慕景深坐回去,看着她一直流鼻涕咳嗽,啧啧两声,拉过她那碗面吃起来,还点头赞扬,“仔细尝尝,味道的确还可以。”
展念初边哭边瞪他——一把年纪了还这样幼稚无聊,不知道三十多年活到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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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面出来,本来两人打算去看一看街景或者山顶看日出的,可是半路上就都肚子不舒服直奔医院而去。
结果就是自作孽不可活,一碗面让两个人得了急性肠炎在医院挂了半夜的点滴。
医院里已经快要停掉供暖了,所以夜里有些凉,展念初缩成一团也不行,最后只得挤到慕景深那去。
窝在他怀里,抢他的衣服,她的手臂绕在他热热的腰上,吸着鼻子,“你说我们冤不冤。
好好的作进了医院。”
慕景深枕着手臂打瞌睡,“有难同当,不错。”
“还好意思说!”
展念初打他,“都赖你。”
“明明是你要的超辣。”
“我为什么要超辣?是因为在厨房做饭的时候你非要捣乱,弄得没得吃才要出来吃,你出来吃了还要说我找的店不好,还嫌这嫌那——”
“所以?你就放辣椒谋害我?”
“谁让你跟蒋怡在庄河那亲亲热热的……”
她扁扁嘴,情不自禁脱口而出。
说完了,两个人都沉默下来,好久,她抬头看了眼慕景深,他正闭着眼,一副睡着了的样子。
她撇撇嘴,没听见就没听见吧,她并不想把事情弄得太复杂。
静静地看着点滴瓶水面降低,展念初有几分瞌睡,搂着身边的男人,贴着他心口,“老师,你的猫为什么要叫瓜瓜?”
慕景深闭眸贴着她耳朵,低哑慵懒的说,“不知道,别人送来的时候就叫这名。”
她哦了一声,“老师,很巧,我小时候原来也养过猫,它叫豆豆——你说可不可能,瓜瓜是豆豆的孩子。”
慕景深不说话,估计是嫌她无聊。
“老师你冷不冷?”
展念初发现自己把他的衣服全抢过来盖住,给他放了些,“你过来一点——再有三十分钟就差不多完事了。
我好想回家睡觉……”
抱着她,点滴有点催眠的效果,肚子里的灼烧感渐渐退去,没想到自己的生日会在医院里结束。
好一会儿,他眯眼说,“我那么骂你,怎么还回来?”
“因为……你能帮我。”
这答案百分之百真心,他嘲弄一笑,“要是有一天,我一无所有了,你是不是跑的比谁都快?”
展念初不高兴他这样说,“除了那个我又没有贪图你什么,再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不会弃你于不顾的……”
“别吹牛。”
“好吧……”
她把玩着他胸口漂亮的水晶扣子,“那老师,要是有一天我一无所有了……”
“别废话了,你本来就一无所有——”
慕景深推推她坐起来,“叫护士,打完了。”
展念初从混沌中清醒过来,连忙扯嗓子叫来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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