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棋子,是傀儡,被操控着,被安排着走完了这一生。
对于未来要相守一生的皇帝陛下,他不知道她的品行、她的性格、她的爱好。
他只知道她是皇帝,仅此而已。
但他对她没有感情,她似乎也不喜欢她。
但是父亲、母亲、兄长都在逼迫着他,推动着他。
就连进宫,也要派自己的贴身侍从来时时刻刻地提醒着他,要求着他,让他不要忘了自己的使命,自己的家族。
他好像被套进了一幅带刺的马辔,无论往前走还是往后退,刺进皮肉里的刺都会让他疼痛难忍。
在冷宫里待的那些日子,漫长、无聊、门可罗雀,连贴身侍从都在可怜他不得圣宠。
但他不觉得自己可怜。
但这段日子里,他虽然被幽禁冷宫,但却无拘无束,再也没有人来管教他、约束他。
他可以自由自在地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
他练字,读书,学会了下棋和绘画。
他从未如此地自由过。
直到现在,他再次被带出了冷宫,再一次要去面对那些权力与纷争。
侍从让他饮下烈药,借此取悦皇帝,博得前程。
那个时候的他,像一匹兽。
赤裸裸的,不像人,像一匹毫无人性的兽。
母亲迫不及待地进宫与他见面,带来的却不是父亲与兄长的关心与询问。
而是不停的逼迫,无止尽的要求,还有条条框框的规矩。
他突然觉得很累,很辛苦。
他这一生从未被父母兄长爱过,他不知道爱是什么模样,也不知道该如何去爱别人。
他不会,他不能,他不懂。
他现在坦然地把自己完完整整地剖析了出来。
也就是那一刻,他才现这个世间已经无人在意他,无人爱他。
已经没有人真正地需要他。
他只是一个好用的棋子而已。
也许死亡会比痛苦而麻木地套着缰绳前行要好一些。
他划开那些伤口的时候,会感到疼痛。
也只有在那一刻,他有感觉。
不是麻木,而是疼痛。
疼痛令他活着。
他们都说,陛下已经不似从前,她开始有了一颗仁慈之心。
他将血淋淋的伤口借着那点小心思送到她的面前,剖出一颗求死之心。
也许她会看在这些伤口,他的这颗心上,会想要直接赐死他,从而放过他的家族一马。
——身体肤,受之父母。
他将这条命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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