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哲还是犹豫了几秒,才把手缩了回去。
“我去去就来。”
严黎对他微微一笑,跟着何寄安出了宴会厅。
进了大得出奇的洗手间,何寄安不管也许还有别人要使用,直接将门反锁,门口还留了两个保镖守门。
“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
严黎靠在洗手台上,听见他这么说只是挑眉,用左手开始解衬衫纽扣。
何寄安看他不是很顺手,干脆自己动手,轻巧的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件薄薄的银灰色衬衫从严黎身上扒了下来。
严黎的刀伤本来好了许多,刚才被何寄安一弄,这时候已经结痂的伤口又有些开裂,渗了几丝血水在纱布上,看起来有些严重。
何寄安脸色更沉,却不敢再碰他的伤口,只是帮他将衬衫穿回去,低声说了句:“对不住。”
“都说了没什么可看的,何总你怕我谎报伤情多要赔偿吗?”
严黎说这话时虽然笑着,但眼神带着些淡淡哀伤,离得远了,也就看不清了。
“小九,我只是担心你。”
何寄安脸色缓和了些,一粒一粒帮他把衬衫扣子扣好,然后一手扶在洗手台边缘,静静地看着眼前强作镇定的人。
“你如果是真的为我好,就不要再做这些让我误会的事。”
严黎笑了起来,深深看到他眼里去,“这次非要换上陶澍,你敢说不是跟我赌气?”
何寄安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我现在的确有点喜欢邹哲,我想追他,你不会反对吧?”
严黎接着说,不理会何寄安越来越深沉的眸色,“我就是个同性恋,追你你不答应,我总能再去爱上其他人吧?这并不影响我们的感情,真的。”
“爷爷和我……”
何寄安开口,竟显得有些艰涩,“都希望你能有一个正常的家庭。”
“多谢关心!”
严黎冷笑一声,“但我这辈子就是爱男人,恐怕不能让你们如愿了。”
“小九!”
何寄安难得的真的发怒,压低声音闷吼一声,细致的长眉紧紧皱起来,不赞同的看着严黎。
“大少爷,你还拿我当兄弟吗?”
严黎的语气也缓和下来,轻声问。
“当然。”
不知为什么,何家安停顿了好久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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