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景山了解这条腿的累人之处,便想抢在行走不稳之前回到自己的居所。
可他时运不济,人刚走到前楼就遇到了一个瞧着格外熟悉的人影。
那人站在红桥绿柳旁,穿着一身白衣,眉若细柳,凤眼微斜,清瘦的脸上没有一点笑意,被艳阳拂过的面颊不似景山总带着红润的燥意,甚至保持着丝丝凉意缠绕的玉色,美得有一种凡脱俗的空灵之感。
景山看到他,愣了一下,习惯性地打了个招呼:“宋师弟。”
宋诗居瞧见他,美目里没有转动其他情绪,既不问他前段时间的事,也没有问他避而不见时都在想什么,只平静道:“腿又不舒服了?”
景山想了一下,“没有。”
景山说这话的时候特意瞄了宋诗居一眼,心道如果此刻师安在这里,师安见他不适,必然会蹲下来查看他的腿怎么了。
瞧见这一幕,心下不满的宋诗居多半会挤开师安,以自己懂医为名,非要给他看看。
届时,师安就会因为宋诗居碰了他心中不是滋味,从而与宋诗居闹起来。
一向话少的宋诗居也会推开拦在中间的他,不管不顾地跟师安吵起来。
而吵到最后,这两人都会同时无视掉左右为难的他,眼里心里只有彼此……
回想到这里,景山挑起眉毛,终于意识到了那在回忆中总会被扔下的自己有多迟钝,也意识到他才是三个人中最多余的那位。
不过还好,景山心胸豁达,本就对这两人没什么情爱心思,自然不在意这两个人喜欢谁,眼下即便想起了原文,心里最大的盼望也只是不夹在其中。
所幸宋诗居也没想在他这里耽搁太久,很快与他说:“我还有些事要办,等下回来我会去看你。”
接着宋诗居不等景山回答,自顾自地离开了。
景山知晓他之后未必会来看自己,就在他走后回到了师父的身边。
景宗主当时正在摆弄着一朵灵花,见景山来了便向景山招招手,问他:“师安为护同门受了伤,就连平日里最为厌恶他的陈露都去看了他,你怎么没去?”
景山不知怎么跟师父说自己这边生的事,就没回话。
景宗主凝视他片刻,知晓这个徒弟与常人不同,便道:“你与师安自几岁相识?”
景山道:“自七岁时相识,如今已有数十载。”
景宗主说:“数十载啊……修士寿元长,这数十载的交情放在修士之间看也许不算什么,可这些年里你们患难与共,师安入祁州白石阵,是你死命将他救了回来。
你入前海秘境伤了腿,也是师安不顾自身把你送了出去。
而师安对你一片赤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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