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车接送,南枝没带证件,没办法住酒店。
“我有个朋友在校外有间闲置的公寓,可以在那里暂住一晚上。”
江折继续说,“那里只有一个房间,你住那儿。
我带了身份证,可以住酒店。”
眼下这是最优解,南枝也没有推辞,“谢谢学长。”
她现有江折在,遇到任何意外情况都有解决办法,全然不用担心。
南枝想起十六岁生日时,和冯斯年去游乐场。
车在路上爆了胎,他还将王叔谴责了一番。
当天是周六,并不好打车,剩下的路冯斯年说要走路过去。
其实当天南枝并不想出门,她生理期痛经,却拒绝不了冯斯年的极力邀请,说过生日就应该有个仪式感。
那天她走了一个小时才到,双腿酸痛,路上经过药店时买了止痛药才缓解了疼痛。
冯斯年才后知后觉她身体不适,愧疚地向她道了二十分钟歉,她心软原谅了。
在他眼里,她一直是好说话的。
虽然每次生气的时长不同,但只要用心哄,她最终都会原谅。
但南枝不是恋爱脑,冯斯年触碰了她的底线,犯的是原则性错误。
她没有这么大度,会轻而易举地原谅他。
只不过冯斯年大概还以为,她在为白薇的事情在赌气不理他。
司机一个小时后带着一桶汽油气喘吁吁地回来,加上油后重新启动了车。
已是深夜,夜间温度已经降到了十度。
但车内开着暖气,南枝感觉不到冷。
半小时后,车在小区门口停下。
江折先下了车,替南枝拉开车门,护着车框等她出来,“我先带你上去。”
她站在小区门口,看见了入口处的小区名字:观澜别院。
这个小区就在京大附近,南枝听南安平说过,这片学区房很抢手。
她悄悄看了江折一眼,不仅江折有着神秘的背景,连他的朋友都这么富有。
冯斯年和白薇刚逛完街回来,后者看见前面不远处的两个身影时,忍不住说:“那是南枝吗?”
冯斯年脚步猛地一顿,震惊地看着前方。
他认识南枝十几年,对她再熟悉不过。
那个女生的背影,的确是她。
“她身边的是江折吧?”
白薇对冯斯年的状态浑然不觉,还在盯着两人的背影看,声音里是难以掩饰的幸灾乐祸,“他们进展真快,这么快就住一起了。”
冯斯年脸色微白地打断她,“别胡说!”
“斯年你……”
白薇没想到他会突然变脸,委屈地撅嘴,“干嘛这么凶?也可能是我看错了吧。”
冯斯年拉上白薇,快步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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