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之事,也不管了?”
声音绕过屏风,很快变得模糊。
“……十二郎在,瑄无暇……”
陷在榻上,望着帐顶,孟清和狠狠扣住沈瑄的肩,既然如此,就疯一回吧……
高官厚禄,天子宠幸。
财富,地位,荣耀。
到头来,能拥有的,只有眼前这个人。
能握住的,也只有这双手。
永乐八年五月壬戌,兴宁伯因事告假,定国公无故旷工。
次日,兴宁伯继续告假,定国公继续旷工。
再次日,兴宁伯仍在告假,定国公却旷工不成。
宣府战报送到,阿鲁台的确一心投诚,为取得明朝信任,不惜下血本,将长子和次子一并送到北京国子监学习。
换种说法,亲子为质。
这不意味着边塞事情解决,因为,瓦剌突然变得不老实了。
马哈木是什么态度,暂且未知。
贤义王太平领两千骑兵犯边,同宣府官兵发生小规模战斗,却是不争的事实。
“瓦剌犯边,宣府边军出战,斩首一百余,擒三百。”
战报送抵南京,永乐帝大怒,命文渊阁拟旨,发兵十万征讨瓦剌。
“瓦剌狼子野心,出尔反尔,犯我边境,朕意亲率大军征讨!”
天子亲征?
群臣相顾,这才消停多久,又要北上?
观朝诸将,成国公告病不出,魏国公卧床不起,定国公镇守北京,离不得半步。
淇国公……还是留在家中养花读书,陶冶性情比较好。
四月间,新城侯领兵奔赴交趾,不为镇压叛乱,而是老挝暹罗最近不稳,明朝需要发挥国际主义精神,以军队宣扬和平。
短期内,张辅定然无法还朝。
平江伯陈瑄和都督柳升擅水战,陆战只是一般。
赵王随船队出海,指望不上。
汉王尚要巩固边防,组织屯田。
若命北疆镇守挂帅印,何福孟善,谁敢用汉王为副?
思来想去,除天子亲征,当真找不出最合适的领兵人选。
徐皇后得知消息,很是淡然,似早有预料。
叫来宫人,将她亲手缝制的夹袍给天子送去。
朱瞻基坐在一旁,始终没出声。
朱瞻壑大眼明亮,皇祖父出塞,他是不是也能随行?
看透朱瞻壑所想,徐皇后轻笑一声,罢了,圈在笼子里的老虎,猫都比不上。
兄长四弟这个年纪,都在军营里打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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