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以后也会变成这样吗?那我就住到疗养院去,免得给孩子们添麻烦。”
“开春了,老头子说要把窗户擦亮一些。
我看见对面楼老先生家的窗纱开了一条缝,那个保姆好像因为老先生吃饭不好,再骂他。
也许是我看错了。”
“可能是因为病情相似的缘故吧,我总是忍不住往对面看。
老头子说我想多了,人家穿的干净,也按时吃饭,不像是被虐待的样子。
可我就觉得不对。
我觉得保姆不是好人。”
“我看见保姆打他了,真的看见了。
用脚踩了老先生的下丨体,我看他在地上拼命的翻滚。
保姆就在一旁笑。
我想喊老头子来看,可那保姆好像看见我了,窗纱合上了。”
“我和老头子一直盯着对面的动静,却看见保姆把光着身体的老先生一个人扔在床上,窗纱大开着。
对视的一瞬间,我觉得他肯定生不如死。
所以我们把窗纱关上了。”
记录到这里就停止了。
谢执合上本子,皱起眉。
“我能向您保证,这里面的内容都是真的。
因为那段时间,我爱人没事儿就盯着对面楼看。
我后来和我儿子说了这件事,我儿子说,我爱人几次看见,或许都是那老先生在求救。”
“求救?”
谢执琢磨着这两个字,“你是说,那个老先生其实很早就被保姆虐待,奶奶之所以能看见,是因为他故意拉开了窗纱?”
“对。
要不然保姆要打他,怎么可能把窗纱拉开?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老先生那时候并不糊涂,拉开窗纱就是希望谁看见了,然后告诉他儿子。”
“多谢。
这个本子我们能带走吗?”
“可以。
拿去吧。”
“另外,我能问奶奶几句话吗?”
谢执问老爷子,“可以,但她未必会回复你。”
谢执转头看原慕。
原慕明白他的意思。
原慕蹲下身,看着奶奶,“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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