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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不清的毒箭不偏不倚地射向凉阖的方向,下一瞬,一道亮目的寒光,一柄巨剑毫不费力地斩断了所有指向凉阖的毒箭。
毒箭箭头有火苗,火苗掉落立刻点燃了四周的物体,熊熊火势直奔后方的月宇殿而去。
而毒箭上面的毒素浸入了泥土,花草瞬间枯萎,死亡气息蔓延开来。
常闻仿若一堵坚不可摧的墙,那些进攻的士兵在他面前微不足道,他挥动巨剑,将那些魔兵连人带马一剑砍成两截,红艳的血顺着剑刃流淌。
他接二连三把魔兵削成碎块,地面的血不断聚集增多。
他怒吼一声,毫无畏惧,只要有他在,任谁也不需靠近魔尊分毫。
对付这些不堪入目的小喽罗不必脏了魔尊的手,这一路烦人的小麻烦他会全数清理干净,一个不剩。
双方的魔兵在厮杀,凉弈扶着正殿大门,思考自己是返回月宇殿内,还是另做决定。
这是魔域内部的战争,魔尊的帝位之争。
他袖手旁观有点说不过去,凉阖毕竟是他的哥哥,他按理该帮凉阖。
偏偏这个人又是害得凉宅陷入梦魇的凶手,他如若帮了凉阖,他该如何向凉宅主家和分家上下那么多人交代。
他没办法出手,他无论站在哪一方感觉都特别奇怪。
况且,他肉身尚未康复,加之与凉阖肆意激情,他身后的痛难以启齿,走路倍感别扭,要帮忙也颇有几分力不从心。
纠结之际,凉弈突然听到耳边有人轻笑了一声,笑声十分诡异,他惊讶地环顾周围,但是,没有人在他身旁。
他垂下眼帘,心有疑惑,到底是谁在他耳边笑?
意识猛地一淡,他下意识喊了一声糟糕。
这种感觉又出现了,那会儿他被人掳去凉阖寝宫,也是莫名就意识不清。
他大力地晃了晃头,情况却没有因此而好转,仍然眼前一黑,身体无力地往前倒。
下一刻,凉弈站起了身体,他徐徐抬起头,黑眸闪过一道红光,嗜血光芒一闪而逝。
凉弈冷静地仰头望了一眼前方,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嘴唇微张微合,没发出丝毫声音。
兴许是感觉到了落在自己后背的视线,凉阖偏过头望向月宇殿。
火光弥漫,月宇殿大门处不见人影,凉弈没了。
“无声,”
凉阖脸色沉了沉,他冷冷喊道。
护在他附近鬼魅般存在的狐裘男子眨眼出现,凉阖扬手,“一切均已妥当,去吧。”
狐裘男子点头,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正殿前方,刀光剑影,偏殿的药材小屋,凉夜急于治病。
凉夜把呆籽小心地放在小屋门口的被褥中,黑气的体积变得越来越大,呆籽痛得受不了,在地面不断打滚,希望减缓疼痛。
凉夜正欲再给呆籽吃一颗白色药丸暂时减轻痛苦。
这时,滚来滚去的呆籽怀中掉出来了一张丝帕。
丝帕染有血迹,绣了花草鱼鸟。
凉夜见到丝帕上的叶子的那一瞬,表情僵了僵,他急忙给呆籽吃了药丸,拾起丝帕反复地看。
很快,他轻轻拍了拍呆籽的肩膀,急切询问:“这张丝绢你在哪儿得到的?”
隐约听到凉夜说话的声音,呆籽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迷茫地望着对方。
他难忍头痛的折磨,手指力气大得过度,抓的凉夜的手臂疼痛:“我的头……头好痛……”
呆籽断断续续重复着这样的话,如同不记得其它了一般。
凉夜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他低头细细的闻了闻丝帕,味道非常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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