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着,和死了也没区别。
阮成杰麻木地站在街心,南半球温暖的夏季阳光照下来,彻骨深寒,他脑仁冷得发疼了。
轮胎剐过地面的急刹声惊了他一下,端粥小哥一个漂亮的甩尾漂移,把陆地巡洋舰横在了他和那几个黑鬼中间。
差点被撞中了鼻子的黑哥们勃然大怒,咣咣两拳头砸得车窗玻璃一阵嗡鸣。
在黑哥们准备绕过车头来继续纠缠阮成杰之前,端粥小哥已经探过身,一把将他拽上了车。
阮成杰跌在后座,麻木不仁地看端粥小哥干脆利落地倒挡踩油门,方向盘一打急速变向,灵活地从包围圈里穿了出去。
阮成杰呵了一声。
***
阮成锋双手横胸,坐在别墅餐厅的桌子后头。
端粥小哥把阮成杰拎了进来,塞到他对面坐下。
桌子上一把菜刀。
阮成杰懒洋洋地瘫在椅子上,无动于衷地看看阮成锋,又看看那把刀,嘴角往上提了提。
阮成锋没说话,端粥小哥站在阮成杰身后,也不说话。
阮成杰忽然觉得这场面滑稽透了。
他咣地一声把一条腿砸到了桌子上头,扯起裤脚。
“来砍。”
他简直想跟以前接触过的一个商业前辈学学,那是位票友。
来了兴致时经常会请几个角儿到家里票一段,有次他遇上了。
那前辈摇头晃脑地唱:“……欺寡人好一似那家人奴婢;欺寡人好一似那墙倒众推……”
[注]
阮成杰慢慢回忆,眯着眼睛带着笑,从鼻腔里哼出了那慢板的后头两句。
“欺寡人好一似那孤魂怨鬼;欺寡人好一似那猛虎失威。”
阮成锋一直静静地看他,那眼神内容复杂情绪幽深,阮成杰曾几次直视过,并试图弄明白那里头的真实意图,不过现在没兴趣了。
阮成杰重重一脚踹开了桌子,沉重的硬木桌子向着阮成锋的方向平平地砸了过去。
阮成锋没动,在惊天动地的巨响里,阮成杰冷笑着站了起来。
“不砍么?那爷不奉陪了。”
他转身就朝外走,端粥小哥横过一条胳膊拦住了他。
阮成杰猛然曲臂往他肋下横击,顺带着提膝撞向这人要害。
他眼前正因为低血糖而金星乱迸,不过无所谓,他也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但那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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