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如血,那绚烂的残阳将最后一抹璀璨的余晖轻柔地倾洒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好似为其披上了一层闪耀夺目、熠熠生辉的金色薄纱。
我们在湖边尽情地嬉戏玩闹着,欢快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快乐得仿佛时光都为我们驻足,全然忘记了时间正悄然流逝。
大表姐再三催促,我们才恋恋不舍地扛着高粱干,踏着被夕阳染成温暖橘红色的小路缓缓归家。
嘴里哼唱着《打靶归来》的旋律:“日落西山红霞飞……”
那悠扬的歌声在晚风中轻轻飘荡,带着我们的欢乐与深深的留恋。
我们到家时,饭菜早已备好。
老舅直到我们开始吃饭了,才满脸笑意地回来。
姥姥瞥了他一眼,盛饭时用饭勺轻轻敲了下他的碗边,嗔怪道:“你最近成天不见人影,都忙啥呢?今天要不是有事耽搁回来晚了,要是被你父亲瞧见,又得找你麻烦。
以后可得早点回来!”
老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回应道:“妈,我都这么大了,干啥还得事事向您汇报呀。
我算盘学会了,账也能记能理,事情一点没耽误,您就别管我那么多啦,给我点自由好不好。
我最近在帮村里处理一些账目事务,所以回来得晚了些。”
一旁的孟华接过话茬,眼睛里闪烁着渴望自由的光芒:“老舅,我也最渴望自由啦!”
老舅笑着摸了摸孟华的头,脸上满是宠溺。
自从老舅学完算盘后,他几乎每天都往外跑,也不怎么教我练二胡了。
我心里不禁有些失落,以前老舅总会耐心地教我拉二胡,那悠扬的旋律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可如今,老舅总是忙忙碌碌的,让人不知道他在外面究竟做些什么。
日子一天天过去,村里渐渐传出了一些闲言碎语。
那些爱嚼舌根的妇人们聚在村口的大槐树下,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你们听说了没?老夏家的小子和地主家女儿好上了。”
“可不是嘛,这事儿可不得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和地主家扯上关系,那不是自找麻烦嘛。”
“就是就是,这要是被上面知道了,以后一有运动可就惨咯。”
这些话就像风一样,迅传遍了整个村子。
姥姥和姥爷自然也听到了这些议论。
姥爷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满脸忧愁。
他对姥姥说:“这可咋办啊?咱儿子咋就这么糊涂呢。
那地主家的女儿,咱可惹不起啊。”
姥姥也是愁眉不展,在屋里来回踱步,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劝老舅。
姥爷姥姥侧面劝老舅,要他分手。
姥姥拉着老舅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儿啊,你可不能糊涂啊。
那地主家的女儿,咱可不能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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