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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皇后已经听到了,转头问冯瑗:“妹妹怎么了,可是觉得身上不舒服?”
冯瑗止住要上前给自己摸额头的紫茜她们,对谢皇后笑道:“妹妹只不过是听到十八妹妹的杀字,想起当日从洛京到江右的一路,遍地尸首,几次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到江右,同行的女子,也时有倒下,不由有些叹息。”
冯瑗本是岔开话题,谁知触动当日的惊恐,不安,到了江右,虽然辛苦。
但想着还是能趁乱逃出,去投自己唯一知道的谢家,谁知又被卖到金家,虽没有了颠沛流离,却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整天被人骂做贱人。
想到这,冯瑗不由伤感,喃喃出来一句:“当日成天被人骂做贱人,久而久之,竟深信自己生来就是贱人了,洛京城内,昭阳殿中的一切都是梦一场。”
兰陵公主虽知道冯瑗曾经为奴,只当是折辱了公主,必要把他们合族诛灭才能出一口气,那里想到过冯瑗当日竟做着最下等的事情,听着别人的辱骂,心头的那口气越堵越厉害,腾的站起来说:“姐姐你别难受,我这时就带人去把那些骂过你的人抓过来,由姐姐打骂出气。”
见她要走,谢皇后喝住她:“珏妹妹回来。”
兰陵公主正在气头上,哪里肯听,还是要往外面走,郑赵两位尚仪忙堵在殿门口,兰陵眉毛一挑:“怎么,你们竟敢拦本公主的去路?”
郑尚仪庄重的说:“妾并不是敢拦公主的去路,只是皇后在唤公主,还请公主回去和皇后说话。”
兰陵公主怎么肯听,伸手就要把她们推开,谢皇后见闹的实在不成样子了,咳嗽一声:“珏儿,难道要做嫂嫂的,请出裘夫人来吗?”
听到提起裘夫人的名字,兰陵公主脸一红,裘夫人的话可是从来不敢不听的,虽说每次见到裘夫人,她都是客客气气不卑不亢的,但是兰陵公主到了她面前,就觉得自己必须要对她恭敬,只得把身子一扭,重新回来坐下,只是坐下也不肯好好坐,脚在地上不停的画。
冯瑗见到兰陵公主这样,反倒笑了,对谢皇后道:“十八妹妹的性子,倒有些像五皇叔,以前在洛京的时候,老宫人给我们讲起当年的旧事,曾说过五皇叔性子最为豪爽,生平最慕侠客,偏偏又有礼仪约束。”
冯瑗口中的五皇叔就是冯睿的父亲,前任河间王,谢皇后听冯瑗提起公爹,做儿媳的自然不好说话,兰陵公主眉毛一扬,缠住冯瑗问道:“姐姐,当日那些老宫人可还提起父王别的事情吗?我从小就听娘说,父王是个大英雄,可是等到我记事的时候,他已经卧病在床,哪有半点大英雄的样子。”
说着兰陵公主叹一口气,冯瑗只不过有意把话岔开而已,那些旧事,很多都记不得了,看见兰陵公主眼里露出的孺慕之色,冯瑗心里一疼,当日父皇若稍微能庇护住妻儿,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想到这个,又想到兰陵公主方才说的话,对金家的处置只怕也快要来了,只是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到时金大爷要怎么庇护呢?冯瑗看着面前欢快谈笑的兰陵公主,若没有这一路的遭遇,自己只怕对那些庶民的生死一样不在意吧,冯瑗轻轻端了杯茶喝了一口,茶水甘甜,可是为什么自己感到有些苦涩呢?
金老爷此时却是在家里唉声叹气,那天知道小圆是公主,被宫里接回去了,他就预备着随之而来的杀戮,以公主为奴,这是何等的大罪?别说自家只有一个脑袋,就是再多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心里却还有些侥幸,万一小圆记得自家的好处,而且自己的女婿又是琅琊王家的子弟,女儿又怀了孩子,王家说不定会看在这点上,替自家争取的,谁知等来的却是王胜安的一纸离婚书,称他和自己女儿之间婚礼并没完成,只属野合而已。
金老爷最后的指望也没有了,成日只在房里算计,别的不要紧,金大爷虽然是个傻子也是自家的根,预备看看还有什么东西能给他留下,到时把他们送的远远的,能给自家留个种就留个种。
也不注意金小姐都在做些什么,等到盘算完了,主意打定,要找女儿商量的时候,竟不见女儿,此时下人也闻风而逃了许多,只有几个实在没地方去的还在自家身边,金老爷坐在椅子上,又是唉声叹气,自己不就是花五千大钱买了个丫鬟吗?怎么现在竟然惹来杀身之祸?
金福从外面进来,满面喜色的说:“老爷,有好消息。”
金老爷懒懒的看他一眼:“什么好消息,除非那丫头说,放过我们金家,这才是好消息。”
金福擦擦额头上的汗珠,喘吁吁的说:“老爷,现在外面都在传说,那个丫头不是公主,是假的。”
什么?金老爷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这可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只是金老爷的笑容还没形成,又消了下去,慢慢坐回椅子上,摇头说:“我不相信,要皇帝出诏书才信。”
这个,金福正想说话,金小姐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爹爹,你有什么信不信的?”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一写到宫廷,就觉得写不好,呜呜呜,这段改了好几遍。
兰陵公主就是很典型的公主,自在随心,虽然说不把人命当一回事,但是统治阶级吗?咳咳。
杀孙
看见女儿一副外出的妆扮,脸上的神色有些得意,并不是那天被王家遣回来时,一脸的衰败难过。
金老爷打量着女儿,眉头皱的越发紧:“这是怎么说?”
金小姐打个哈欠,坐到椅子上,对王妈妈说:“快些给我倒茶喝,我渴死了。”
王妈妈连忙把茶给她倒好。
金小姐接过,连喝了两杯,玩弄着耳边的石榴石坠子说:“也没什么,不过是和小姑商量了,使了钱,让人在建康城里四处说,小圆从小就在我家,并不是什么洛京人。”
只听咔嚓一声,原来金老爷太过激动,竟然把椅子坐坏了,金福忙上前把他扶起,金老爷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指着金小姐大骂道:“你怎么这么糊涂,做下这等事体?”
金小姐没等来父亲的赞许,而是一顿痛骂,有些呆了,随即从椅子上站起来:“爹爹,你又何需这样,若是真的,怎么不见她在我面前说她是公主,偏要跑到官员面前说,所以她定是假的。”
金老爷见女儿此时仍然如此执拗,心里的最后一线希望算是破灭了,原本还望着皇帝看在自家养了小圆这几年的份上,放过自家,现在女儿闯下这样的大祸,这样抄家灭门的事情她都能做出来,还自以为得意,看着女儿翘起的下巴,抬起手,那巴掌就要打下去,终究没落到她脸上,反落到自己脸上:“我这是做的什么孽啊,怎么生了这么一个女儿出来,挣钱供她吃穿用度,到头来她要把我一家的命都送了。”
金小姐眉头紧皱:“爹爹,你怎么这般,若她是真的,怎么陛下还不发诏书,况且。”
金小姐的下巴又抬高些:“她进宫都两个月了,也没人来找我们家什么麻烦。”
看着金小姐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金老爷实在有捶胸顿足之感,女儿从小自己花银钱请人来教课,谁知竟教出个表面聪明内里傻的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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