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牡丹知晓这样下去真的会出大事,她心一狠,全然按着裴渊的话来。
“你别害怕,万事有我在。”
裴渊让自己的声音尽量的温和下来,等会儿红枣被捕兽夹夹到多半会被直接扑倒在地上,而这个时候他必须想办法护住楚牡丹才是。
“放心吧,二哥哥,我没事的。”
楚牡丹深深呼出一口气,但这口气尚未松完,倏地被捕兽夹夹到的红枣就如裴渊所想,径直往地上扑去。
也就在这时,裴渊一把将楚牡丹捞起,却未防住他身下的马也被捕兽夹夹住,一时间天旋地转,裴渊能做的只有护着怀中的女郎,避免她受到过多的伤害。
也不知翻滚何时停了下来,楚牡丹扶额从地上坐起来的时候,只觉得头晕眼花,她回了回神才观察周围的环境,现她好像很不幸的掉入了一个坑里面。
大坑的壁上长满了杂草,泥土透着润。
她察觉到身下似乎很是柔软,垂眸一看,她现裴渊还被她压在身下,似是晕了过去。
她急忙坐到一边,探了探裴渊的鼻息,刚想松一口气,就看到枯黄的树叶上隐隐渗着血。
她上手一抹,还真是鲜血,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一阵心慌涌上心头。
思绪开始混乱起来,她还没告诉裴渊她喜欢他,她还没有让裴渊对她改观,想着眼泪不自觉地流了出来。
“二哥哥,二哥哥,你不要死啊!
你死了我怎么办?”
楚牡丹哭着找寻裴渊身上出血的地方,她往后脑勺摸去,不出所料的一手的血。
她强忍着奔溃,用力从衣摆处扯下一块布帮裴渊包扎好。
然后将裴渊侧放着,避免他压到伤口。
这样还是不够,鲜血很快将布渗透,根本没有起到止血的作用。
楚牡丹撑着身子站了起来,试图从大坑的壁上寻得能止血的草药。
她万分庆幸母亲曾教导她一种十分常见,且在很多地上都会生长的止血草——地锦草。
地锦草贴地匍匐生长,茎部是红褐色或者红紫色,而叶子是绿色的,对称生长。
楚牡丹极为仔细的寻着,运气算得不错,还真被她找到几株地锦草。
她盘腿在裴渊身边坐下,从衣摆处撕下一块布,将地锦草扑在上面,从一堆枯树叶中捡起一块坚硬的石头把地锦草杂得细碎,让它的汁水浸染整块布,然后将它敷在裴渊出血的后脑勺处。
等这些做完,她现裴渊身上不仅是头上受了伤,被划破的裤腿露出肌肤皆被划伤,楚牡丹也顾不上男女之间的大防,用余下的一点地锦草汁水涂抹在上面。
这般折腾完,裴渊仍旧没有醒来。
她小心翼翼地将裴渊放在她的腿上,让他能躺得舒坦些。
她则依靠在壁上,抬头望着天空。
真没想到有一日她能和裴渊平和相处竟然是在这样的境况之下,也不知有没有人能及时寻到他们。
日头已经偏西,归来的鸟落在林中的树枝上叽叽喳喳。
“吧嗒”
,一滴眼泪落在了裴渊的脸上,楚牡丹正要慌忙去擦,就见他醒了过来。
“吧嗒”
又是一滴泪,这回却落入了裴渊的眼中。
他不适的眨了眨眼,伸手为楚牡丹拭去脸上的泪水:“可还好?”
楚牡丹点了点头,擦去眼角的泪,看着狼狈的裴渊不知怎的又笑出声来:“二哥哥,你好惨!”
郎君身上不是平日里的干净规整,杂草插入他的髻中,脸上灰一块,红一块,还有些许细小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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