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初听得卫先生二重问,只思考了片刻便坚定点头:“若初知道。”
“你既然知道,仍旧要让我给你造这双重假脉象?你可知道,只一重假脉象,我有把握保你不收丝毫影响。”
卫先生问。
徐若初叹气:“这二重脉象,一则应付老太君,二则应付府中早已想要害我的表妹。
缺一不可。”
卫先生见徐若初心志如此坚定,无奈道:“若初,你真是跟你父亲一模一样。
当年,我劝不住他往军营里去,如今,只怕也劝不住你。”
徐若初听到这个。
只对着卫先生道:“卫先生对若初父女的恩情,若初必回回报。”
“谁还指着你回报什么。”
卫先生看着若初,眼神之中闪过几分怀念:“当初我见你时,你不过稚子。
倘若当初知晓你会有今日的险境,我真该不顾你父亲的反对将你带走做个徒弟。”
徐若初未曾想到竟有这么一遭:“想必父亲当年也是不舍。”
“你父亲戎马一生,自负能护你周全,他当年说凭着将军府之中留下的人与财,让你一世平安喜乐总是能够的。”
卫先生摇头:“罢了,往事不必多提,你将手腕递来。”
徐若初将手腕放到桌上,卫先生摸上徐若初的脉搏。
随后从随身携带的布袋之中拿出了一根长约寸许的银针:“你要吃些苦头了。”
“卫先生放心,我有准备了。”
徐若初道。
“下针之时,你切不可有任何动弹。”
卫先生嘱咐道。
徐若初应道:“若初醒得。”
卫先生对准若初身上几处大穴位扎了几针,随后拿着艾草在穴位周围炙热的烤了一会儿。
徐若初只觉得身上有如万蚁噬咬,疼痛难忍又奇痒无比,却死死的咬着下唇,不让自己移动分毫。
卫先生见徐若初这模样,眼前仿佛出现了当年在军中,徐将军中了箭伤,却能在自己拔箭之时与亲兵谈笑风生的模样。
真是一家的傲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直至徐若初听到卫先生道:“好了。”
徐若初终于松了一口气,望了一眼时辰,其实不过过去了一刻钟的时间,却恍若隔世一般。
卫先生递上一块方巾:“擦擦汗罢。”
徐若初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汗湿了一身!
接过方巾,匆匆擦拭了额头等处的汗水,徐若初问道:“这便好了?”
卫先生嗤道:“莫不是你还想多扎一会儿?”
徐若初赶忙摇头,此刻她的下唇深深印着的齿印,彰显着她刚才有多么煎熬:“自然不想。”
卫先生将银针一一收起,走到门外出去,片刻之后拎着几包草药进来:“这些带回去,两个时辰煎服一次,三碗水熬成一碗趁热喝下。”
徐若初一愣,卫先生出门的时间分明是不够将这些草药包好送来。
又联想到刚刚,卫先生似乎早就备好了银针与艾灸:“卫先生早就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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