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陛下在旁,她不经过陛下的同意就擅自应下,有藐视帝皇之嫌。
其实帝皇的威仪不可冒犯这个御前行走的礼仪,明荟是懂的。
所以在入宫之后,无论是面对先帝还是面对曾经的新君,也一向是战战兢兢的。
只是…只是有很多事都是抵不过习惯的,自从那晚之后,新君在她面前委实没有什么帝皇的姿态……
心里又忍不住念了几句,注意到新君脸上的冷色,明荟正想低声认错,就见他神色缓了缓,在自己耳边低声道,“既然荟荟同意了,那三哥就和我们一起游玩好了。”
明荟愣住,又忍不住意外地看了他几眼。
女郎本就是藏不住情绪的人,心里想着什么具表现在脸上,萧谌有些无奈,对于明显有旁的心思的萧逸轩要加入到他和女郎的游玩中,他自是不怎么情愿的。
可怀里的女郎已经答应了,他又怎么会拂了她的意思呢?
何况……
萧谌唇角的笑淡了淡,如果萧逸轩真的生了心思,可就不是一时就能防得住的。
眸光落在女郎微白的唇瓣上,萧逸轩笑了笑,金质玉相的郎君却作怪似地学着读书郎作揖,“那就谢过佳人了。”
从未想过温润如玉一般的郎君会做出这般逗趣的动作,女郎眸子微睁,却还是被逗地唇角微扬,眼眸弯成弧度。
也不知是经历过新君一事后还是怎的,心里却是掠过一丝怪异。
二妹口中的祁王是如切如磋,清朗如月的君子人物,她从未想过这般的人物还有这般作怪的时候。
转而又想起初见时那般威仪孔时,后来却显露出恣意浪荡的新君,女郎略琢磨了一下。
莫不是,这皇室的郎君都有两幅面孔?
思及此,笑容微敛,她又微觑了一眼神色温润气质清正的郎君,隐隐翻滚的不安又被压了下去了。
且不说她算不上多惊艳绝伦的女郎。
就说名满京都的祁王是出了名的知礼守礼,无论如何,也断然不会如同某个不知礼节,恣雎浪荡的君主那般,做出有违礼法之事。
此时的女郎,如此信誓旦旦地想。
就这般,两人行变成了三人行,两个郎君一左一右走在女郎身后,他们身后还跟着几位白净的奴仆,走在街道上,及其引人注目。
小铺子里的首饰不够华美精致,明滟有些嫌弃着盯着母亲选出来的两样,虽然心里不喜,却也知道如今以家里的情况,是无法让自己去金玉阁这般的铺子购置首饰了的。
如今这般,只能说是聊胜于无了。
明滟撇了撇嘴,抬起眼朝着铺子外头看了过去,当目光接触到三个熟悉的身影后,眼睛徒然睁大,脸刷地白了下来。
明家遭了难,又回不了乡,那些个仆人大多离开了。
明父只能赁了一处小宅,他们一家三口住在小宅里,然后靠着祁王送来的一笔银钱,雇了几个伺候的丫鬟小厮,暂时安顿了下来。
可没了精致的院子和成群的奴仆,明滟倍感不适,又生怕碰到以往那些好友,整日躲在小宅子里不愿出门。
前一月正好处在先帝丧期,明母见此也没说什么。
只是三月国丧已过,女儿还待在家里,明母就有些担忧了,趁着重阳节的光景,带着女儿出门散散心。
虽说比不上以往阔绰,可明父已经送信回乡,不多时肯定会有银钱送来,所以她们手头倒不算紧,为了让女儿开怀,特意带她来买几件首饰。
没有得到女儿回应的明母疑惑侧眸,注意到女儿的惊恐的目光后心里一惊,急忙循着女儿的目光看去。
却不曾想,居然能见着她那个继女,对方还和祁王站在一起。
年轻的太后和年轻的王爷啊……
一时间,明母心里涌上了许多揣测。
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却见女儿白着一张俏脸,哆哆嗦嗦着唇瓣喃着什么。
她忙凑上前听着。
“……母亲,那是陛下,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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