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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茗看来比御怜花都醉得厉害,看来等着明天问他要酒水费了,但看在大家都很高兴的份上,打个半价给他算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俩反反复复只念这首,其实可以选凤头钗之类的词,广为流传的名家好词多得是,也可能是酒醉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特别是“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这二句,声音更是悲怆响亮,御怜花的筷子差点没把碗给敲破了。
“痛快,痛快”
又吟完一遍后,砚茗即兴发挥的甩袖舞做了个收尾动作后,娇笑着高声喊着。
随后捏着空酒杯回桌,想再倒上一杯。
只闻到香气和酒气混合在一起的浓香随着他一起袭来,微喘着气,身躯轻摇,象喝醉酒的杨贵妃,带着万种别样风情。
砚茗确实喝得不少,脸红到耳根。
他站在桌边后,脚一软,一个踉跄就要摔倒,赶紧的手去扶桌子。
结果手按在了一盘西湖醋鱼的大盘子边上,盘子猛然跳起,不偏不倚的正好倒扣在御怜花的身上。
盘子里半条鱼外加所有剩下的糖醋汁,全翻在了正坐着的御怜花大腿上。
“哎呀,抱歉抱歉,我真是罪该万死呀”
砚茗好似酒醒了三分,忙不迭地道歉,掏出袖子中的罗帕帮御怜花擦着。
御怜花好似也醒了,原本笑着的脸如立即戴上面具一般,又是冷而板着。
他推开献殷勤的砚茗站起:“我上去换衣。”
菜汁一定渗入,将亵裤也弄湿,象总是穿得很干净,棉质袍身上没有一丝污迹的御怜花,一定会将亵裤也换了。
御怜花上了楼后,我侧头对着笑站着用毛巾优雅抹手的砚茗,轻声咬牙切齿着:“难道你想让我跟上去看吗?这跟偷看洗澡有什么两样,换汤不换药。”
“当家的是千金之躯,怎么让当家的去可以偷看男人换衣服?这里我们只是白天在,楼上也只有一条可以更换的衣服。”
御怜花神秘兮兮地收起嬉笑:“看我怎么让他自己过来,等着哦”
他双手拎起长得累赘的中间开衩的袍摆,蹑手蹑脚地顺着旁边楼梯上去了。
看来他酒醉是假装的,否则上百斤的男人,不会走在木头楼梯上却一点声音都没有。
一会儿只听到楼上御怜花一声暴怒:“站住”
我的心脏一下狂跳了起来,下意识的站了起来,一个人影突然从二楼窗台上跳到了底层,让我已经上下大幅度蹿的心差点没跳出来。
跳下窗台的是砚茗,他手中拿着衣物,显然是御怜花刚脱下的脏衣外还有准备更换的衣服。
眼前一闪,一楼门口的红纱帐扬起还未落下,砚茗已经闪到了我跟前,将手中的衣物往我头上一扔。
头被宽大的衣服遮住,我眼前顿时一片漆黑,赶紧的去拉扯:“干什么。
。
。
你。
。
。”
当我把带着浓重酒气和酸味的衣服拉下来,只见御怜花只穿着一条类似平角裤的白棉裤衩,一个红色大软垫挡在胸前,应该是慌忙中抓起遮羞的。
如此狼狈配合着他半醉半气的红脸,那样子很滑稽,但我却笑不出来。
紧张地左右找着始作俑者,砚茗已经躺在软榻上一幅醉得不省人事,显然是让我背黑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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