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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曼君脸色立刻阴沉得好难看,她气得连声音都变得尖刻而颤抖。
“随便你怎么说!
反正,我不会轻易中了你的激将法,更不会随便就改变我的立场,你的痛苦将是我苏曼君这一生最大的快慰和成就感!”
“你——”
韩孟禹气得浓眉纠结,双拳紧握着。
“我不会生气,也不会痛苦,我不会让你的狡计得逞的。
至少,在你这场复仇的计划中,我赢得了盼云,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不像你——白活了半辈子,可怜得连这个字都没弄懂过!”
苏曼君脸色倏然刷白了,她的指尖紧紧捏进自己的掌心里。
韩孟禹的指责像一把无情而尖锐的利刃狠狠地插进她的心窝,她在震怒光火之下,立即阴恻恻而不加思索的猛然反击。
“是吗?”
她先是发出一声讥刺的冷笑,然后把目光凌厉地刺向早就被他们这一来一往锋利无比的攻击弄得心如刀割,无尽疲惫无限难过的苏盼云,慢吞吞地一字一句的问道:“盼云,你怎么说?你要抛弃我,跟他共效于飞吗?”
“我……”
苏盼云脸色霎时变得又苍白又惶恐,她泪影闪烁、支支吾吾的,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这道令她棘手而方寸大乱的难题。
她的迟疑令韩孟禹的心陡然一沉,“盼云,你不愿意嫁给我吗?”
他那受伤的语气让苏盼云心头一酸,登时热泪盈眶了,“对不起,姑姑,我——”
苏曼君倏然寒着脸厉声打断她。
第9章
“不必说了,我不是你的姑姑。
算我白养了你二十六年,你尽管不顾你的良心跟他双宿双飞好了,从此我们两个人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而且。
在你走之前,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个故事,”
她稍稍停顿下来,得意而阴冷的发出一声狞笑,“你根本不是我的侄女,你只是个来历不明的小杂种,你母亲是个人尽可夫的妓女,而你父亲到底是谁,生张熟魏的,打破脑袋她也弄不清楚。
当她十月怀胎把你生下来之后,看也不看的就吩咐老鸨把孩子趁夜抛弃在街头,任其自生自灭,如果不是我自愿把你抱回去领养,你早就没命饿死了。”
她眯起眼,残忍地欣赏着苏盼云充满痛苦而毫无血色的容颜,也残忍地观望着韩孟禹灰白而凝满痛楚的男性脸庞,犀利而毫不留情刺上最凌厉的一刀。
“如果我抚养你二十六年,你是这么报答我的,你尽可以大大方方地跟他一起走,不必征询我的谅解和同意,我一点也不在乎。
也许,你的血液也流着你父母家学渊源寡情寡义的特质,那么,我还有什么好计较、好痛心的?”
苏盼云脑中轰然作响,而苏曼君尖刻残酷的话像放大而刺耳的录音机,不断重复在苏盼云几近崩溃的脑海里盘旋着,“你是个来路不明的小杂种,你母亲是个人尽可夫的妓女——你父亲——”
她痛苦的抱住自己疲软而隐隐发抖的身子,觉得生命里所有的光与热,所有的希望和梦想,都被这残忍的一项宣告给撕得粉碎了。
她那苍白绝望的模样看在韩孟禹的眼里,真是既心痛又悲愤。
当他试图伸手拥住她那不断颤悸的身子时,苏盼云骤然用力挥开他的手,灰心而激动的迸出一段把韩孟禹一棒打人冷宫的绝裂话来。
“孟禹,原谅我……把我给忘了吧!
我……我配不上你!”
然后,在热泪滂沱中,她伤心欲绝又万念俱灰的咬牙漠视着韩孟禹心碎痛楚的呼唤声,毅然冲进了自己的卧室,把所有曾经属于她的甜蜜梦幻和快乐幸福全部关在门扉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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