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弥陀佛,施主,”
方丈身上袈裟陈旧,但慈眉善目,眉须修长洁白,“想来您便是那位女施主的家人。”
崔琰敷衍一礼,心底不耐嗤笑。
这妄断生死的糊涂老僧,也难怪只能在含元寺这样的破落门户做主持。
“方才我那徒儿去拾柴火,寻到了一支钗。”
那方丈胡须一抖,面露惋惜,他让开半步,露.出身后十二三岁的一个灰袍小沙弥。
小沙弥双手向前,结着老茧的掌心静静躺着的,是一支极精致奢华的钗。
他声音里带了少年清亮,语意却沉重,“那日我见那位女香客在求子石面前,神情落寞跪了许久,头上就是这支钗。”
“含元寺鲜少有贵人,尽是些百姓,我记得很清楚,”
小沙弥声音清脆,带了童音未变声的纯粹,“女施主很虔诚。”
也很美。
他从未见过那样清澈不染尘俗的眼睛。
崔琰一动不动盯着那簪。
暖玉练鹊衔花步摇,垂下流苏坠儿拽掉了半根,七零八落的缠着几根半断的乌发。
一个人的头发也是可以辨认出主人。
这还是她教他的,崔琰耳边响起云蓝甜糯声音。
“我阿娘说,人的心软,头发就软,心硬的人,大多头发粗.硬,脾气也大。”
头一次伺候他之后的清晨,她柔软乖顺靠在他怀中,一匝一匝将他的头发缠在指尖,悄悄藏起他掉落的碎发,同她的编在一起,打成结放在荷包里。
这点小动作当天就被他发现了。
她又怕又羞,只得跺脚捂着脸辩解,“我只是想看看是您的头发硬,还是我的硬。”
那时他只觉得好笑。
可今日崔琰惊觉,自己竟找不出任何理由来否认这是她的东西。
她的乌发,柔软坚韧,黑得像是富有生命力的水藻。
现下就这样了无生机的断裂,杂乱纠缠在他亲手选的钗上。
木然跟着那小沙弥往山崖走去,崔琰视线模糊。
枝桠被拽断了不少,向下的沙砾有踩踏过、步子打滑的痕迹。
“夜里师父们听到了兵戈声,便不敢出门,”
那小沙弥指尖指向一处山崖,凸出的石块缝隙中有尚未被雨水冲去的斑驳血迹,“钗就是在这里发现的。”
是当晚搜捕樊氏余孽,铁骑曾经踏过的地方。
崔琰于是站在悬崖边上向下俯瞰。
极陡峭的山崖,视线中碧蓝色的河流湍急,望得人发晕。
初春的太阳那样暖,他竟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喉咙发暖,唇齿间是淡淡的血腥,有点铁锈味道的甜。
她那样爱漂亮,那样娇气。
云蓝如果真的从这里摔下去……
得多疼,多冷,多怕。
他连一根手指都舍不得动的云蓝,他的云蓝。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预收文六零年代先婚后爱原来我是偏执大佬的白月光当玄学大佬穿成豪门假千金戳专栏求收藏下面是本文文案偏执糙汉vs软甜娇娘在村里穷的叮当响的肖卫国,突然从外面带回来一个比村花还好看的...
专栏小恶龙手握反派剧本和反派大佬重生后我被宠上天求收藏嗷小锦鲤精苏鱼鱼穿书了。系统叔叔跟她说,她刚出生不久就被坏人偷走,是手握炮灰剧本的小可怜女配。系统最后总结道,她今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世界中心的奥林波斯山上,众神之王宙斯紧握雷霆之矛,笑看诸界。他的面前,众神如林。北方的白银之厅,至高王座上的奥丁手持天界之枪,俯视世间。他的眼中,无尽风雪。南方的尼罗河畔,掌舵太阳船的阿蒙,目光落在...
红药是个陶俑,某知名亡朝暴君昏君墓穴里的陪葬陶俑,像他这样的还有一万八千个。可惜同俑不同命,昔日一个墓坑的同僚们都住进了博物馆豪华恒温恒湿展示柜,他却被某个不开眼的盗墓贼偷梁换柱搞出了博物馆晋升队伍...
s晚上2点左右更新防盗我奶极品中的战斗机,重男轻女天天想着算计女主一家来补贴她大儿子大孙子。爹娘计算着怎么压榨全家,把堂姐卖了,给儿子送去念书,盖房子,娶媳妇。上头七个姐姐都是扶弟狂魔,叔叔婶婶还...
人们说冲锋陷阵才是勇敢,盾牌只是懦弱者的遮羞布人们说前人智慧超越后人,后来者最好虚心受教人们说种族的高贵或低贱,是天生而不可逾越人们说真理早已写在教条里,质疑者愚蠢又可笑人们错了。成见和偏见是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