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归澜眼眸仍然冷漠又阴沉,但终于带上了点费解,他受了伤,岑雾再让他熬夜写作业,确实也算一种惩罚。
但是跟岑雾以前让他做的那些比起来,简直什么都不是。
岑雾脸颊雪白,沁着薄汗,那双眼水雾朦胧,小心翼翼地抬起来看他一眼,又飞快撇开,眼睫颤得厉害,像受惊的山雀。
谢归澜不得不承认,他总觉得岑雾今晚跟以往不太一样,但他比谁都清楚,不管装得再怯弱无辜,这副皮囊底下也是浓烈的黑。
他七岁被谢家接走,到现在已经有十年,这个人冬天剪坏他的棉衣,往他的靴子里灌满雪,让他就这样去马厩喂马。
趁他生病,把他关在漆黑的阁楼里,直到被人发现,才不情不愿地放他出去。
今晚还逼他给自己下跪,当众拿马鞭抽他,踩在他身上。
……
现在却让他写作业?
谢归澜冷冷地盯着岑雾,一时猜不到岑雾又打算怎么羞辱他,但他也懒得想,他拿起那几本练习册就打算去走廊写。
岑雾性格暴躁恣睢,谁知道会不会半夜发疯,觉得他待在自己的卧室很恶心。
谢归澜站起身,但他伤得太重,又在暴雨中跪了半个晚上,大脑越来越昏沉,眼前一阵发黑,身体突然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
!
!
!
岑雾下意识伸手去接,但谢归澜比他高了大半个头,少年人的身高直逼一米九,就算再清瘦,也是压倒性的重量。
完了。
岑雾心想。
“少爷!”
就在岑雾收紧手臂抱住谢归澜,以为自己会后脑勺着地摔个半死的时候,老管家突然登场,一把将人捞了起来。
老奴来了。
对方的手臂稳到让人安心,老迈的脸上满是担忧,“没事吧?”
岑雾:“…………”
岑雾:“没,没事。”
老管家这才放开他,然后扶谢归澜去床上躺着,还拿了几件干净衣服给谢归澜换。
他本来想带谢归澜去客房,但岑雾眼巴巴地跟在旁边,他一碰谢归澜,岑雾就很紧张的样子,指尖勾着谢归澜的外套。
明显不太想让他带人走。
原主在父母面前很乖,老管家也不知道这个小少爷对外到底多残忍暴戾,不止是脾气坏的程度,只知道他跟谢归澜关系不太好。
但他是岑家的管家,当然以岑家人为重,岑雾想让谢归澜留下,他就把人留下。
岑雾确实紧张,小腿肚微微打着抖,他突然发现,何必谢归澜动手,等真假少爷的事情暴露了,岑家随便来个人都能弄死他。
国服管家,战绩可查,掐死他个小细狗,绰绰有余。
再也不会好了。
岑雾没敢多想,他跑去找陆医生,带陆医生过来时,老管家已经给谢归澜换好了衣服。
岑家只有原主大哥的身高跟谢归澜差不多,但谢归澜才十七八岁,带着少年人独有的清瘦,衬衫穿在他身上有些宽松空荡。
“先输液,”
陆医生重新给谢归澜检查了下,没太大问题,只是突然发起了高烧,“剩下的等退烧再说,伤口不发炎就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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