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扯,兰鸢身上已不着寸缕。
厉以霆猛烈地攻城略地,愤怒地,宣示着他的主导权。
“厉,厉以霆——”
“厉以霆,停一下——”
然而,兰鸢越哭着求他,他就越像一匹脱了缰的野马。
等到他终于餍足,兰鸢已经虚脱得瓷娃娃,侧脸深陷在枕头里,嘴巴微张,大口大口喘着气,整个人麻得从头皮到脚,周身都像铺着一层薄薄的电。
穿好衣服的厉以霆回到床边,指尖拨开她的黏在侧脸上的头发,她浑身颤了一下。
“兰医生,这下你该记住谁才是主导者,以后,别教我做事。”
厉以霆缓缓说,视线静落在兰鸢的脸上。
兰鸢的脸媚而不俗,带了几分让登徒子不敢靠近的傲气。
然而,此刻,她的脸上全没了先前“教”
他做事的傲气,脸颊酡红而无瑕,那双狐狸眼的眼尾微红而湿润。
他看得有点愣。
兰鸢打开了他的手,说,“你来求我给厉老夫人做手术的时候,可别怪我拒绝。”
她的声音没有一点力气,只好尽力白了厉以霆一眼,以增加提醒的意味。
他轻哼,“兰医生,我们之间,只有你求我的份。”
兰鸢没有再说话,厉以霆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最后彻底消失,她闭上了眼睛,两行泪从眼角滑落。
厉以霆说得没有错,兰鸢怕自己到时候真的会忍不住去求他。
求他和她在一起。
她的脑子里响起了医生惋惜的话语——
“心脏的阴影部分证实是癌细胞,第四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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