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成了一个连普通人呢都不如的废人。
这四年来的一幕幕就像梦一般在他脑海中闪过。
是静默的，是黑白的。
是啊，师尊亲手给他织了一个过于美好的梦境，让他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现在，梦醒了。
一切都没了。
“你我师徒一场，至此恩断义绝、分道扬镳。”
洛初想努力克制住，声音却还是有一丝颤抖。
她现在只要推他下去，就都结束了。
是的，推他下去。
可是，她下不去手。
柳成之绝望地笑了起来：“师尊总是这样，明明说着最绝情的话，却是满脸的不忍心，让弟子恨不起来。”
他慢慢站起来，足够慢，也足够艰难，向后一步步褪去。
洛初冰冷的面具开始褪去，露出惊慌的神色。
“师尊，如果可以，弟子希望自己，从来都没有，遇见过你。”
柳成之张开双臂向后倒去，脸上带着决绝与疯魔的笑意。
玄冰剑“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亮如霜雪的光芒隐去，没了生机。
“成之！”
声嘶力竭，惊得在场的修士心中皆是一震。
洛初扑上去想要抓住他，却只能触摸到急速的风流。
她见熔浆燃尽柳成之的衣摆，她见柳成之淹没在火海中。
洛初浑身有些发冷，眼前阵阵昏黑，眼泪滚滚落下来。
“为师错了，为师真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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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为师不好，你回来啊，你回来啊！”
“师妹，人死不能复生。”
云心一上前去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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