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又用西丘口音来读了一遍,又让刘盈读了一遍。
当刘盈读完了最后一个字,他手腕一扬,想也不想把字签投入火盆,火星一闪,好端端的字签顿时成了灰烬。
刘盈还想那些字的读音,忽然看见这么一幕,脑袋一懵,当下就急了:“先生!
你怎么把字签给丢火里了……”
草堂老人咧嘴,笑得风轻云淡,“小姑娘,老夫可是和你事先说明了,这个灵,便是这么个意思。
错念之间,这些字签可就一张也都不剩。
你得博闻强记,记着那些读音不够,还得要清清楚楚地记得写法。”
一天的学习,一日的辛勤。
从草堂回来的时候,刘盈狼狈不堪。
这古怪的老头儿可不管她学会了,还是没学会,教得快,扔字签的动作更快。
如果说他教的三字经、千字文、百家姓与东夏现在的幼蒙读本一般无二,刘盈都不会被老头儿整得这么狼狈。
不过短短四个时辰,她一目十行学完了全部的西丘文。
当最后一支签丢入火盆,草堂老人唇间翘起一抹欣慰的微笑。
可刘盈,浑身却已被汗水淋湿。
小姑娘明亮的额前一片晶莹,刘海狼狈垂落在眼皮上,犹在一滴滴淌着冷汗,雪白的纸张上,着腕处,绽开了大片的墨痕。
地上,七零八落着无数的纸张,写得密密麻麻。
这四个时辰,相当于西丘学子十年寒窗苦读。
从“三百千”
,到“四书五经”
,草堂老人照本宣科,一字不漏地全部教了一遍。
刘盈,终于完成了自己的心愿。
“先生……”
她想叩谢。
老人家一挥袖,显然打的是送客令。
刘盈一腔感念诉不得,一双漆亮幽深的明眸看着紧闭大门,眸中有伤感,有欣喜,有悲戚,有难过。
那双眼眸散去了多年来不解的阴霾,宛如天上流光月浮华,在夜色中流动着盈盈光辉,破云裂日,令人见之心惊。
曾经蒙在她双眼的尘埃,全部褪尽。
曾经让她心智不坚、犹豫徘徊的怯弱,纷纷化开。
破茧成蝶,不过刹那,可她,等这一天却等得实在太久。
她沉浸自己的心思中,根本没有发现,在墙角立着的那道挺秀清冷的身影,一直安静沉默地看她,不管她是茧也好,蝶也罢,他一直默默守护。
夫子,只要是你欢喜,那就很好。
夜露深深,草叶似无法负重,凝成晶莹,赫然滴在他的眼角,宛如清泪。
天封的夜色,孤零零透出一股子沉默冷寂。
正是酉末戌初,空荡荡的街上,两侧的铺子纷纷打烊。
街角挂着红艳艳的灯笼,薄脆的纸,糊上宛如画皮,泛出妖异的冷光,勉强照清了一条青石路。
街道上,那纤弱清瘦的绿衫女子,长发披散,身上的汗虽然早就被冷风吹干了,可额角垂落的随发,却依然沾得一撮一撮。
分明这么狼狈的模样,年轻姑娘的眼眸儿却闪闪发光,乌润润地仿佛两丸黑曜石浸在水银中一般,透着说不出明艳清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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