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想这家人来这么早,还没酝酿出多少睡意,就被外边的响动赶跑。
老破小的隔音并不好,春早躺那偷听了七七八八,凭对话判断道:“隔壁那家人我看还行。”
“父母好像是不错,”
春初珍坐去她床尾:“家里还有个小的,也不知道谁来陪读。”
“你别操心人家了。”
春早卡上书签,将书摆回枕边,下床梳头发。
春初珍仍在揣摩:“估计是个娇生惯养的,你看父母收拾人都不带来的。”
春早三两下束好一条不高不低的规整马尾辫,瞥妈妈一眼:“说不定在家刷题。”
春初珍不信,当笑话听:“没开学就刷题?”
春早咕噜漱口,含糊道:“你不懂竞赛生。”
春初珍说:“我是不懂,竞赛生能怎么样。”
春早说:“进集训队的保送清华北大,拿国奖的会签协议,一本就能录。”
春初珍总算有了些概念,目瞪口呆:“这么厉害的呀!”
春早点头,面孔平静:“这些人在学校是重点保护动物,跟你女儿可不是一个级别。
我们嫌弃人家,人家指不定还嫌弃我们呢。”
春初珍语塞,最后干巴巴为自己挽尊:“那又怎么样,我女儿差吗?”
春早笑笑,没说话。
原家三人在隔壁房间待到四点多才走,走之前还过来敲门,跟母女俩打了声招呼。
原先生多看一眼春早,见她样貌端静,放心了些,神色愈发妥帖:“男孩子性格到底不比女孩子,以后一个屋檐下还请多担待。”
“哪有,你们家小孩这么优秀还要请你们多担待担待我们呢。”
春初珍客气地跟出去送人。
门外又一阵谈笑,相互吹捧。
大人世界表里不一的社交模式总叫春早头部隐痛。
她轻捶两下额角,靠向椅背伸懒腰。
临近傍晚,问完女儿晚上想吃什么,春初珍出门买菜。
虽已立秋,但夏季劲头尚在,灼日烘烤着天地,趁着妈妈外出,春早将冷气下调八度,这才感觉捡回来半条命。
妈妈自认体感最佳且不易着凉的28℃,在她看来跟屋外并无分别。
春早在这间屋子里过完了整个高一。
中考过后,确认被宜中录取的那个假期,春早父母就在商量女儿高中读书的事宜。
因为家里小区跟宜中相隔太远,不便于上下学。
他们在住宿和走读之间思虑良久,定下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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