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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其实一枪把别人戳死的就是肖阳本人,“至死方休”
是指他死了对方才会善罢甘休,谁让他丢失的那支红缨钩镰枪上标记有“小三”
两个字呢。
“不是说对方是因为雪灾才跑来抢东西的么?怎么就,就……”
变成至死方休了?婉如蹙眉问道,“会不会是预测错了?”
“西戎这种游牧骑兵没有摧坚工具,擅长抢杀掠夺拙于攻城。
通常,确实是见利即前,知难便走,”
肖阳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可如今,三十个人都能追到城下,这不是说他们胆大而是有人下令重金悬赏。”
悬赏什么?婉如想要问个究竟,才刚张了嘴又赶紧闭上了,顿时满面怅然。
还能悬赏什么?不外乎就是他肖三郎的项上人头。
“这只是最坏的打算而已,我还会做最好的准备、尽最大的努力,”
肖阳轻轻抚了抚婉如的脸庞,一脸自信的笑道,“别怕,你夫君可不是个吃素长大。”
说罢,他一把揽住娇妻的纤腰,埋头送上一记深吻,两人面颊相贴、唇舌厮磨,吮吸间婉如只觉得自己呼吸急促浑身发软。
少顷,肖阳整理铠甲后快步离去,只留婉如一人对镜梳妆。
她慢慢将发分为两股,用黑带束缚成环耸于头顶侧,亲手为自己盘了具有瞻望之意的双环望仙髻。
而后,她细细涂粉,描了纤纤初月眉,抹好水润红唇,又在髻前插上鎏金步摇,双环中点了耀目珠翠,换上浅红窄袖短襦、嫩黄齐胸裙,脚踏鸳鸯金缕鞋,臂弯中搭着五彩绣金披帛,这才带着一名肖家给的贴身婢女翩翩然走出门去。
“娘子,”
到了二门处两名年约十五六的僮仆垂首而立,躬身道,“三郎君让小的在出门时为您驾车牵马。”
“好,有劳了。”
婉如眼神一瞟就看到这两
人腰间的佩刀和背负的弓箭,顿时明白驾车只是其一,他们也肩负着护卫之职。
婉如不由眉头紧蹙,战时果然不同了,连身侧帮她抱琴的那名叫做肖棠的婢女都穿着男装身配短刀呢,或许自己也应该弄一柄来防身?
车行一段路后,婉如突然发现路越来越宽阔,旁边建筑也越发规整,仿佛都是此前不曾见过的景象,不由问道:“我们这是去城门口?来时怎么不是这条路?”
肖棠眼眉一抬,恭声答道:“许是前几次娘子走的都是东城门,现下我们要去的是兵营旁的西城门,东门通向关内,西门一出即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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